“还没找到皇后的下落吗?朕要你们有何用!”
沈昭晨脸色铁青地将桌上的砚台扔下去,砸在暗卫脚边,嗓音沉沉地斥道。
暗卫伏地请罪道,“皇上恕罪!属下……属下虽然没有找到娘娘,可是……却找到了这个。”
沈昭晨走过来,定睛一看暗卫高举过头顶的,正是江月惜平日里戴的一支发簪。
他接过簪子,“从哪找到的?”
“驿站——定北侯院子外的花丛里……皇上,先前属下跟踪掳走池芫的黑衣人,发现黑衣人带着人去了驿站,如今想来,娘娘和公主应该是一起被掳走的。”
沈昭晨握紧了簪子,表情阴沉难看起来。
起先听暗卫汇报说,吃芫被定北侯盯上了,清晨就跑进她寝宫意图轻薄她,结果晚上又汇报说是池芫被定北侯的人给劫走了……
他想着,这是定北侯送上门的把柄,他还打算再等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来一场当场抓获,叫定北侯理亏心虚,接下来安分地好好替他效力。
哪成想,月儿居然也被掳走了。
又是定北侯?!
沈昭晨第一反应是怒,随即却是疑惑不解,定北侯虽说好色,可有个池芫在前了,月儿身怀有孕,他只见过一面,怎会也惦记上?
就算惦记,沈昭晨两辈子了解的定北侯这个人,都不敢觊觎皇后这样身份的女人。是不想活了么难不成?
但还有一种可能,他觉得非常站得住脚跟的一种可能——
定北侯和陈皇后、沈昭慕的残党余孽勾结上了,想行造反之事。
毕竟,定北侯最初,同陈皇后母族的堂兄曾私下里关系极好,只是定北侯在陈皇后一族衰败之际,选择了弃暗投明,见风使舵保住了自己的势力。
可谁知道呢,朝臣的立场也可以瞬息万变的,上一刻他还是陈皇后的人,这一刻投诚到他这,那难保下一刻不会又背叛他。
沈昭晨捏着簪子,指骨微微作响,若非初登基,恐帝位不稳,他绝不会给定北侯这样两面三刀的老东西苟活的机会。
不能留了,居然敢动他的妻儿,就去死好了。
“召集轻功最好的影卫,朕要亲自夜探驿站。”
想到江月惜还怀着身孕便被掳走了,沈昭晨心就揪起来,压了压眉头,还是没能全然冷静下来,吩咐道。
“是!”
驿站。
“咻——”
定北侯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忽然一枚飞镖从窗户射进来,钉在床柱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将定北侯活生生给吓醒。
“谁!”
他一喊,外边打瞌睡的护卫就奔进来了,定北侯回京并不放心沈昭晨,所以派了不少亲卫在门口和屋顶守着,见他穿着寝衣下了地瞪着床柱,一名亲卫忙走上前。
拔出床柱中的飞镖,取下飞镖上的字条。
双手呈给定北侯。
定北侯面部肌肉紧绷着,咬着牙槽,恶狠狠地瞪了眼亲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本侯花了那么多银子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我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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