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点无非就是,后位之争,一人得之,一人失之。可失去的那个人总也是不甘心的,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要比得到了的东西更珍贵,更渴望。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便成为了一种执念。
和沈悦薇一般,她们都是偏执入骨的人,几乎无药可救了。
“不过我们的人都死了,也没有留下线索,想来他们是什么都查不到的,所以王妃不必担忧。”芸儿略微思索,她已经斩断了所有的线索,料想他们也已经手足无措了。他们越是手足无措,她们便越是可以高枕无忧。
“都死了。”季妤玲淡淡沉吟,原本高悬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死无对证,这样也好,就查不到她身上来了,否则她还要费一番心思去隐藏这件事情。
这般想着,季妤玲又颇有几分庆幸,还好他们没有留下活口。
“只是王妃可有想好相爷那边要如何交代?”芸儿试探着说,毕竟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真的被查了出来,届时恐怕无法善了。
若是让他们查出了更多的事情来,整个丞相府恐怕也就在劫难逃了。
她的心里实在是害怕呀,有的时候一步错,就会导致步步错。
“父亲那边我自有说法,无需你担忧。”季妤玲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还是很相信她父亲行事谨慎,不会轻易让人抓住马脚。
哪怕成王待她再好,在她的心里也依旧比不上那个位置,那才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
人总是不知足的,而她也从来都没有满足过。
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那个位置是她的,没有人能够夺走它。
可偏偏闯出了一个宁楚柔,就那样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真的很不甘心,也很不情愿。
所以在得知了她父亲的秘密之后,她便选择了蛰伏起来,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在她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甚至连太子侧妃的位置都得不到之时,偏偏就是那么巧,他听到了父亲和另一个蒙面人的密谋。
那天她刚刚想给父亲送一碗莲子羹,可她进入父亲书房的时候她并不在,原本他想带着莲子羹一同离开的。就在那个时候,她听到父亲书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父亲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她此时并不方便离开,于是躲在了父亲书房的桌子下面。
然后父亲行色匆匆打开了房门,然后关上,和一个人交谈起来。她屏住呼吸,静悄悄的把自己藏了起来,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所以将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现在,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依旧记得。
所以从那一刻起,她便知晓了父亲的野心,从那一刻起,她便生出了自己的野心。
后来成王求娶于她,她乖乖的,听了父亲的话,嫁给成王,成为了成王妃。
可从她知道父亲秘密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从未平静过,甚至是自己养起了死士了,这可不是一个闺阁女子应该做的事情,可她偏偏就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