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承知道自己此时已是回天乏力,好在当初自己也留了退路,让外祖父秦丞相誊抄了一份才送出去,便开了口,
“父皇明鉴,南宫期在冤枉儿臣,他狼子野心,想要夺取儿臣太子之位,他故意陷害儿臣。父皇可以看看那封信,并不是儿臣的笔迹,那不是儿臣所为,不信父皇可以让国子监对比笔迹。”
跪在另一处的秦正邦心中瞬间空了,到底是皇家亲情淡薄,这太子,终归是要舍了丞相府这张牌,瞬间也就明白了,浑身也散了,瘫坐在地。
皇上此时已是青筋直起,太子从前陷害定安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了,如今居然敢跟敌国私通,还亲自送上永州,那此事便是触了他的底线。
“国子监上前细细对照,今日必须给朕查出来,这到底是谁的笔迹。”
国子监几位大人上前,细细查看了笔迹,大殿之上落针可明的安静,良久之后,颤巍巍地声音响起,
“启禀皇上,这正是太子的笔迹。”
听到此话,秦丞相大惊,那封信自己明明誊抄了一遍,就是自己的笔迹,怎么会是太子的笔迹呢?
南宫承此时根本顾不得什么礼数,近乎癫狂,站起身来便大吼,
“你胡说,你们胡说,那明明不是本殿的字迹,那是秦丞相的字,你们看不出来吗?”
听到此话,南宫期的笑意更浓了,“太子殿下都未看过那封信,怎么断定就是秦丞相所写?”
一时间,太子被问得无话可说,秦正邦知道现下,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自己了,只希望自己顶下罪名,保住太子。
只要太子不倒,丞相府还有一线希望,太子一倒丞相府也得跟着遭殃。
“回皇上,那封信确实是老臣所写,永州一事,太子并不情,都是老臣一时糊涂。如今老臣只求一死,求皇上看在老臣这些年鞠躬尽瘁的份上,放过家中老小。”秦正邦跪下认了罪。
南宫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秦丞相这么急于为太子殿下顶罪?看来秦丞相一直以为效忠的不是父皇,而是太子殿下啊。
如今父皇正是春秋鼎盛,太子殿下位居东宫,秦臣相就这么着急,要替父皇掌管这天下了?”
这话深深地触怒了皇上,他知道秦丞相是皇后的父亲,是太子的外祖父,在朝中权倾一时。
只要太子登基,他便是太子的心腹,如今居然敢勾结敌国,觊觎皇位,大怒,
“秦丞相,你将朕置于何地,莫不是秦丞相还想坐坐这龙椅?”
“老臣该死,老臣绝无此意,这是这定安王野心勃勃,不除实乃是一大患,他日必定酿成大祸。皇上,老臣如今只求一死,也请皇上明鉴,这定安王狼子野心,留不得。”
秦正邦知道自己眼下已无生机,只想拉上南宫期陪葬。
南宫期并未再看向秦正邦,转而看向国子监的几位大人,“还请几位大人仔细看看,这到底是谁的笔迹。”
皇上也是大怒,“说,到底是谁的笔迹。”
“回皇上,此信,确实是太子殿下的笔迹。”国子监的几位大人眼下已是吓得浑身发抖。
“太子,你真是让朕失望,自幼立你为太子,这皇位朕迟早要传位于你,你竟干出这等通敌卖国之事,不配为太子。”
皇上怒气正盛,“宣,太子南宫承,德不配位,今日起废除太子之位,押入宗人府,终生不得出。秦丞相心术不正,教唆太子,三日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