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苏离觉得舒服了很多,“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春桃。”
苏离便让春桃搀扶着去了南宫期的房间。
此时房中站着两位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大夫正在为南宫期把脉。而南宫期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张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照理他的身体肯定比自己身体要好啊,为何自己都能活过来,他却昏迷不醒?
众人见到苏离都跪下行礼,“拜见定安王妃。”
苏离让春桃搀扶着坐到了南宫期的床边,“王爷的身子怎么样了?”
大夫的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珠,说话也结巴了起来,“回......回王妃,王爷......王爷身体损耗太过严重,如今脉象虚弱,已是无力回天之象。”
苏离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王爷身体肯定比本王妃要好,为何本王妃没事,他却昏迷不醒?”
那大夫吓得浑身发抖,“回王妃......王爷这些天滴水未进,外加又每日放血.....是以才会损耗过重。”
“每日放血......?”苏离正想问在山洞中他每日放血做什么,突然想起了,那时候自己在昏迷中感觉是下了雨的,拉开南宫期的衣袖,那手腕上一条条的伤口触目惊心,心中仿佛被利器击中,巨大的痛意抽痛着苏离的心。
原来这些天,是南宫期割了手腕放血给自己喝,自己才能熬过来,不然以自己的身体怕是早就死在了山洞中。
脑海中闪过南宫期当日说的话,“我会倾尽一切,护你周全。”原来他是真的做到了。
苏离命春桃去准备一些糖水端来。不多时,春桃便小跑着端了两碗糖水走了进来,
苏离端起一碗就送到南宫期的嘴边,可是眼下南宫期根本不知道吞咽,糖水顺着他的嘴角,往外流。
“你们先行退下。”苏离让众人退下,又让春桃准备一些粥和米汤。
此时房中只剩下她和南宫期两人,苏离端起糖水喝了一口,便将嘴巴对着南宫期贴了过去,南宫期似乎感受到了她唇间的温度,竟然松开了紧闭的唇齿,糖水趁机流了进去。
如此反复多次,两碗糖水已经见底。
苏离刚醒,身子并未完全恢复,这一番折腾已觉得累极了。便也脱了鞋子,上床在南宫期的身边躺下。
此时他眉眼紧闭,苏离的手摸过他手腕上的伤,心中升起无边的暖意,原来冷酷无情,桀骜不驯的南宫期也会如此犯傻呢。
她知道南宫期是缺水导致的昏迷,喝下这两碗糖水,应该是能缓过来。如今苏离哪也不想去,只想呆在他身边,便将头轻轻地挨着南宫期的肩膀,将自己的手塞入了南宫期的掌心,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春桃端着粥进来,见到的便是这番场景,看着王妃和王爷鹣鲽情深,如此相拥相伴,也不禁心中感动。
轻轻地放下粥,就悄悄地退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