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古朴典雅的房间之中,竖着一个青莲缠枝的屏风。
一个人影透过屏风露出一点隐约的轮廓。
屏风外的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声音谨慎而低沉,
“通关文碟已经交给他们了。”
屏风内的声音响起,“你觉得他们会去天祈国吗?”
“不出意外,会去的,如今在东凛国,他们并无立足之地。”
屏风外说话的人,正是宁侧柏的师傅,伏察。
过了良久,屏风内的人缓缓的道:“退下吧。”
永州军营之中。
南宫期眉目紧蹙,送回烟都的急报,至今未有消息。
“王爷,请求增援的急报传回烟都已有十日了,至今未有消息。”
无影站在军帐一侧,眼中满是不满和担忧。
南宫期仿佛并未听见无影子的话。
只觉得自己征战多年,这一次却是生出了空前的疲累之感。
苏离与孩子至今下落不明,这些年战事缠身,天机卫又查不出半点线索。
心中更是烦闷不安。
这几年时常想起苏离那张无邪的脸,一双清澈的眸子,泛着明媚的笑意。
她浑身透着勃勃的生气,仿佛带着光。
耳边时常回响起她清脆的声音,唤他,
南宫期.......
南宫期.......
仿佛是从那一日,从刑场回到牢中开始,她就变得与从前不同,
她从那时起就这样唤自己的名字,那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仿佛带着某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那一日躺在自己身侧,幽幽的说:
“南宫期,你恨我吗?从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往后不会了。”
“南宫期,你笑了耶!你笑起来真好看.......”
那日依偎在自己怀中娇弱的女人,长长的睫毛犹如鸦羽,一张小脸如瓷玉般晶莹。
想起这些,南宫期的心中仿佛被刀割一般,钻心的痛。
那一日吻她的情形千万遍在脑海里回放,她唇间的香甜,仿佛还留在唇间。
那酥麻的感觉,每每想起,依然传遍全身。
从前觉得能远离烟都,身在军中,倒也有几分自在。
而四处征战本就是自己生于皇家,想要安身立足的宿命。
那些年,对这样的生活,倒也并无抵触。
如今,每每思及苏离和腹中的孩子,就会强烈地觉得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了无生气。
孩子应该四岁多了,如今应是能跑能跳,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又是何模样?
每每想起这些,南宫期只觉得,生活原本不应如此。
便更加厌倦了如今的生活,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番战事结束。
一定要向父皇请命,哪怕是不要了皇子的身份,舍了这定安王的名份,也要找到他们母子二人,从此他们必须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不能离开半步。
无影见王爷又走了神,这些年王爷变了不少,时常独自沉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王爷......”
南宫期回了神,将另一封信递到无影面前,声音恢复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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