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南宫期便一直住在了清欢居中。
命芍药和山茶退下,换了无影守在此处。
夜色中,南宫期站在窗前,月色冰凉,洒在一池枯黄的荷叶之上。
如今仔细想起来,当初苏离进府,似乎自己并不在。
仿佛只是从定安王府的侧门送了进来。
他知道她的嫡姐是太子妃,他知道她也许是身不由己,即便都知道。
可当真切的发现,她放弃了自己,依然觉得钻心的痛。
既是她的苦衷,为何不告诉自己,一起想办法?
他们都有了共同的孩子,原本以为应该是一体的。
原来,从来都不是。
南宫期又想起,曾经苏离在这清欢居中,小心谨慎的模样。
与后来的苏离截然不同,那时在青州军营,她敢用力拉自己的伤口,带着顽皮的笑意。
她敢对自己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敢唤自己南宫期、南宫期......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身上有了蓬勃的生命力,
她又是从什么时候会了医术?
而且,她居然敢带着怀中的孩子,离开自己。
这些,换作从来的苏离,便是不敢的。
南宫期觉得苏离如今像个谜,思来想去,到底是没理出什么头绪。
天机卫传来消息,如今各州各郡都已贴上了宁侧柏的画像,不出意外,也许很快就能找到他们了。
南宫期从前是战事吃紧,未能得以抽身。如今战事平息,自然想亲自前去寻找。
今日便又进了宫,面见皇上。
“父皇,如今战事平息,儿臣想亲自去往各地走走,打探一下王妃的下落。”
南宫裕盯着眼前的儿子,他有着超出常人的冷静,却在这件事情上仿佛不同了。
“期儿,不必担心,苏氏有异梦能力,能知晓一些寻常人不知道的事情。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也不必过份担忧。”
南宫期想起了当日在牢中,苏离胡编了会做梦的谎言,原来父皇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情。
看来这事以后也是麻烦,“不知为何,在军中这些日子,她并未再梦见那白发老者。”
南宫裕未置可否,过了良久,开口道:
“你愿意去寻就去吧。只是离了烟都,要当心些。”
“儿臣谢过父皇。”南宫期自然明白皇上这话里的意思。
离开烟都,没有大军相护,这朝中想要他性命的人何其多。
这无疑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但是如今南宫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必须将苏离找回来,她是他的,必须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回到定安王府,无影已经备好快马。并未多作停留,直接扬鞭而去。
端木银霜出来时,看着空荡荡的长街,空无一人。
王爷似乎从未如此急切过,甚至懒得掩饰。
快马加鞭,到达云州。城门上正贴着宁侧柏的画像,一群人围观。
“这人长得倒是挺俊俏的,不知所犯何事。”
“听说隔壁县也贴满了他的画像。”
“可惜未见过这个人,不然就能赚一大笔赏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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