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成和沈玲对视一眼,神情之中满是惊讶。
此前这个小楼的阵法禁制,可真是他们负责安排,何时有的这种显影阵法。
而且刚才那黑云小旗和那特质阵盘又是何物,威能这般恐怖。
看出二人的疑惑,唯有沈青容感叹陈鸿的恐怖天赋。
“世兄阵法进展神速,这种堪比一阶上品难度的阵法竟然都已经可以刻制出来!” 她可是知道,此前的时候,家老才将家族秘藏的一卷阵法密卷给了陈鸿。
太南小会,他们除了售出一部分物资,自然还会出手一部分简单地功法密卷之流。
否则如何能够割得了那些抠搜搜的散修韭菜。
‘说出你背后之人,谁派你来的!否则别怪我破你丹田识海,强行搜魂了!’陈鸿冷声道。
‘这种魔道手段……你!’听闻要破他丹田,面色剧变。
陈鸿也是懒得和这人继续说下去,踏步走了过去,便要作势直接冲入其识海内部,直接搜魂。
‘且慢!且慢!我有话说!’
那黑脸汉子面色剧变大喊道。
‘是谁!’
陈鸿淡淡问道,大手收缴对方的储物袋,同时已经按在其人的丹田小腹,只要一瞬间,灵力发动,就能将之道途彻底毁掉!
‘雷家,是雷家的雷微空长老让我来的,这几件东西都是他给我的,他说只要我帮他这一手,收获和余利都是我的,他分文不取!’黑脸汉子感受一股灵力已经冲入丹田,神色惊恐的大叫道。
再也顾不得所有,一旦修为被废,等于一切都完了。
‘可有凭证!’ 沈青容连忙问道。
他们此行被袭击,她就怀疑过雷家,但也一直抓不到对方的把柄。
‘没没…有!’黑脸汉子一苦道。
‘那边是空口无凭了!’陈鸿眼神一冷。
‘但是我有他联系我们散修会的传音玉简!’
‘你和散修会是何关联!’
‘我是散修会的黑木散人!’
便在此刻,楼下传来一阵响动。
‘快将我兄弟交出来!黑木你可还在!’此刻楼下传来一人的呼唤声,由于隔音法阵被破,径直传递上来了。
‘付易……救我!’黑木散人吼道。
随即,一行人就冲上了四楼之上。
为首的是三个穿着金悦门的衣袍,浑身气息也在练气十层以上,其中最前方的人更是已经练气大圆满境界,只差一步就要破入筑基,几人警惕的站在四楼的楼道之上,没有冲入四楼。
‘血云阵!’ 为首的那人面色警惕的看着陈鸿,手中上品法器金剑从储物袋之中掏出,已经作势欲要动作。
陈鸿皱了皱眉,这邪道法器确实招人厌恶,略一迟疑,还是将掐诀,将血云旗和特质阵盘收入怀中,用黑网将黑木散人困住,说道:‘阵法已收,上门之人还请入内!’
‘你等为何扣押我兄弟!’散人后面一个高瘦个子的男人说道。
为首的金袍男人看了眼高瘦个子,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黑木散人,狠狠皱了皱眉。
那高瘦个子的男人面色微变,不敢再多说。
金袍男人随后扫视了一眼四楼的屋内,眼瞳之中蓝光显露,显然是施展某种瞳术,片刻后才踏步入内,但是其余俩个金悦门的人则是留在外面。
随后金袍男人踏步入内道:“你们沈家缘何无故积压散修,还有这人为何被你们所绑!”
‘上门之人如何称呼!’ 沈青容请金袍男人入坐。
‘在下金德!还是直入主题吧!’金德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男人,灵气不强,但是确给他一种隐隐恐怖的感觉,更不知道哪来的一套邪门的血云阵法,须得小心对待。
‘此僚来我沈家店铺出手三件极贵重灵物却都有严重问题,其中灵草更是有使用沸灵之术,被我等现场撞破!还请上门高修明见!’陈鸿淡淡的道。
金德也是面色一寒,冷冷扫了一眼高瘦个子和那黑脸汉子。
若真是这种事情将他们一行人叫来,那他们金悦门颜面何在。
‘胡言乱语!我等怎会如此!定是你调换了灵物!’那高瘦个子说道。
而那黑木散人则是一脸如丧考屁的,默默不语。
金德看着几人反应,大概是知道什么事情了。
‘这是显影阵法所刻录之景象,这俩人乃是散修会的人,更据其人所说,是雷家指示,不过尚未搜索到明确证据!’说着陈鸿当即手决一掐,催动显影阵法,空气之中显露出此前的场景。
陈鸿将那瓶破云丹之中取出一枚,直接碾碎,内部并没有汹涌而出的灵气,反而反应平平。
至于那黑鼎,则是丢给了金德检查!
金德查看了半响,面色微动,随后看向那破云丹还有灵草难看到了极致。
‘胆敢戏耍我等!’
灵力爆发,一道金色剑光瞬间斩断高瘦个子的头颅,爆开一片鲜血!
‘你等背后是谁!’金德朝着黑木散人怒吼道。
陈鸿看着瘦高个子头颅咕噜落下,丝毫不曾变色,此人杀人立威在他看来多是泄愤,也有对于自己的忌惮和警告。
‘是雷……’黑木散人见状吓得六魂飞天,连忙说道。
便在此刻。
‘师弟且慢!’
一个金袍人走了进来,打断道,同时快速到金德边上,附耳传音说道。
金德顿时神色一变。
陈鸿同样眼神之中露出异样之色。
‘此事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这人也就杀了吧!雷家之言,多是此人心急诬陷之言!’金德说道,同时手中金剑一闪,就分出一道剑气朝着黑木散人激射而去。
‘铛!’一声爆响,剑气被一道红云弹开。
如此变故,沈青容三人都是面色微变。
饶是他们心性定力不凡,此刻也坐不住,和金悦门的人明面冲突,属实太过!
但也不知金德为何临时变卦。
‘此举恐怕不妥吧,不若先搜魂如何!’陈鸿语气一冷,手中一道特质阵盘上血红色小旗无风舞动起来。
金德法剑被阻,面色难看起来。
‘大胆!’而那后面进来的金袍男人怒吼一声,手中法剑一展,就要朝着陈鸿攻击而去。
陈鸿隆的站起身子,大手一展,空天之轮发动,就将剑气消弭,同时一股筑基级数的恐怖神念直接碾压而下。
剑气无声小消弭,机上感应到堪比筑基级别的恐怖神念,吓得金袍男人面色顷刻之间剧变,当即法剑一收,一道金罩法器将自身罩住,连连后退。
‘阁下,这件事情不若你等自己解决,我等不参与了!’见俩人剑拔弩张,金德连忙说道。
对于这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可不吃这一套,当即说道:
‘便凭你一句话,空口白牙搬来虎皮,我就信你?有何关联不妨细说,时候我等必然送上一份丰厚歉礼,否则陈某不介意将刚才一幕,再复刻一份显影阵法,送到金悦门内,我想金悦门内,俩位也不是没有竞争对手的吧!而且几位来这太南小会维护秩序,怕也是门内任务吧,如此做事,怕有不妥!’
‘这……’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面色难看,却没人说话。
金德没有说话是确实不清楚,而其师兄虽然清楚,但事关筑基老祖,他不敢细说。
加上这事情本就和沈家有关,此刻自然也不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