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也要出城,同你一道骑马吧,顺便将军中之事说与孤听听
文子端让人牵着一匹马。同凌不疑一前一后往宫门外走去
子晟听闻,晋阳城一役前,殿下将皇长孙幽禁宫中,还杖毙了一个夫子
家中琐事罢了,不劳烦子晟费心了
凌不疑挑了挑眉,侧眸对上文子端的目光,那表情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文子端轻咳一声移开目光
凌不疑半晌露出一抹浅笑,不苟言笑的脸上神情十分耐人寻味,他可是听说了,文子端在这五年可是吃瓜吃的很开心,之前他和程少商闹矛盾或者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还嘲讽一下程少商,那嫌弃的表情很是明显
就差把她配不上你这种话说就来了,而这五年文子端面对袁善见处处对程少商的示好那是无动于衷的就看着,还撮合他们两个
凌不疑见文子端没说话,淡淡移开目光,不过文子端在宫中也是替他照顾了程少商,曾将程少商在长秋宫的消息同他去西北传过信,只是那时他是戴罪自愿守在西北,这消息也就那么几条,零零散散
殿下受太子妃引荐收了一个靠游说攻下晋阳城的说客?
嗯,此人三寸不烂之舌,确实是有些能耐
凌不疑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文子端静默片刻,跟在他身后往皇宫外去,此时九斋堂内下学,文子端路过时便瞧见淡粉色的衣袍和一串晃动的流苏从眼前一闪而过
惠儿,哪去
文惠抱着书箱脚步一顿,她身后的婢女吓的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文子端定睛一瞧,那小婢女穿着文惠的锦绣赤色百襦裙,就连发饰和配饰都相似
既然郡主有话同太子讲,那臣自行离宫
凌不疑很有礼貌的颔首离开了,文子端看着一身宫女装扮的文惠眉心突突直跳,她和文岸一卵同胞,怎么差距这么大
父亲,女儿
放肆
文家子孙辈的都怕文子端,文惠性子虽跳脱却也是怕的,母亲虽然和父亲一样严苛,只要不犯错她都是温和的,不像父亲,成日律法有云,要么就是拿规矩压人,刻薄无趣的紧,也不知道母亲当初怎么想的嫁给父亲
文子端听不见文惠的腹诽,冲一旁的人抬了抬手
将这宫女带下去杖责
父亲
女有其容,恭顺得当,淑荣得体,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又要跑去哪里
出宫
文子端深吸口气,避免自己被气出心梗,硬是把上来的火气给压了下去,他平心静气的控制好情绪没有法脾气,平日里对待宫里的那些恶妇毒妇妒妇都是冷眼旁观,如今自己女儿虽不是恶毒妒,但是这脾气秉性和程少商有的一拼,这万万使不得
若是出宫便出去,何必如此荒唐打扮
女儿不知父亲母亲何时从军营回宫,兄长关了禁闭许久,女儿便想着偷偷去瞧瞧,阿兄那的侍卫下人未曾见过我,我便想着带他爱吃的甜糕去
文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把自己装甜糕的匣子往后藏了藏
不成想父亲和母亲回的如此早
好呀,还撒谎说是要出宫
你皇祖母两个月前头风发作无人侍奉,你自无事可做,便每日晨昏定省去永乐宫侍疾吧
是,父亲
文子端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想起了什么,眸光微斜
你兄长所犯之错该是警醒,而不是让你同情怜悯,朝堂之事不准妄议,错便是错了,自是有原因
文惠低着头低应了一声,待文子端转身离开才抬起头缓缓松了口气,她自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去找文显,左右不过是好奇晋阳之事,父亲不准打听就不打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