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徐大人,今早接百姓举报,说有个年轻汉子,浑身是血,额头带伤,在他家后门处躺卧未醒,我便带了巡更差役队前去查看。来到这户人家门前,这陈六果然还未醒,双手抱头,腿脚弯曲,挛缩成一团,上去拍打他时,他还胆战心惊的神情,当时问他,什么情况?他先是说见了鬼了,后来又说死了人,我感觉案情重大,便带他回县衙审问。”
贺炅一边汇报着,一边看着徐大立的神情,徐大立若有所思,没有表态。
“陈六就将昨晚经历的事情描述了一番,跟刚才他讲的内容基本一致,我一听有人死了,可能还不止一个,忙将他先行押入大牢,在让值班差役禀报您的同时,带领差役和仵作前去现场。”
贺炅继续说道。
“现场搜寻到尸体一具为赵五的,查验为刀伤,身上有数处刀伤,其中一处正中颈部,导致其失血过多而死,行凶刀具就是陈六劈门的朴刀。另现场床上查获无耳生猪头一颗,墙壁柜子床上确有血迹若干,不过经比对,为猪血,其余无异常。也没有第三人在场的痕迹。初步判断,是陈六杀了赵五。”
“冤枉,大人,冤枉,我没有杀人。”陈六听闻贺炅说自己杀了赵五,忙直起身子呼喊道。
徐大立捋了一下胡须,心里过了一下两人讲述细节,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武大有没有欠债呢?他昨晚在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事情呢?于是,看着堂前站着的武大,开口问道。
“武大,此凶案现场既然发生在你家里,你有什么话可说的么?”
“回徐大人,这两天我的行程是这样的……”武大便将昨日一早去“罗记绸缎庄”拿衣服未果,遇上薛不亮调戏店掌柜巧凤与薛不亮发生正面冲突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巧凤交待他的话:“武大哥,你可要小心了,这薛不亮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回家去以后就想,估计这薛不亮会来找事儿,索性先躲他一躲,便将家里边布置了一番,去了邻居老丁头家过夜。”武大一五一十地说道。
“呃,家里边你是怎么布置的?”徐大立问道。
“我在大门上方外墙上放了一把铁楸,人一进门,铁楸就会落下抵住大门,从里边就推不开门。然后拿了老丁家一个去耳生猪头,拿了一桶猪血,将猪头放在床上被子下,墙上床上柜子上抹了些猪血……”武大继续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