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轻少妇仍然笑着,说道:
“武大官人,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呀,我们这罗记绸缎庄在清河开了二十多年,也是个老店了,店铺七八家,县城基本上各处都有。”
“哦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不逛街,没有注意唉。”武大掩饰着说道。
年轻少妇把尺寸登记好,又让武大选了款式,然后对武大说道:“武大官人,两套衣服第十日就可以取,您看这钱先付下?”
“付全款么?”武大问道。
“是呀,主要您这属于特体裁衣,您这衣服做好了,别人也穿不了。所以……”年轻少妇说道。
“那,其实做我这身,你们赚多了,我这用料能少一半去。”武大笑着说道。
“武大官人,话不能这样说,我们只是减少了布料,但测量、裁剪、定型、做工、熨烫,可一样都不少。反而需要更细致一些。”年轻少妇说话挺有技巧。
“嗯嗯,有道理。那,我今天只是逛街,没想到要订衣服,只是偶然走进了咱们店铺才订的,身上带的钱钞不多,先给你付十贯,十日后我来拿衣服,再付另外十贯。”武大说道。
“这……”少妇假装为难的样子,停顿了一下,回复道。
“好吧。武大官人爽快,咱也不能太纠结。”年轻少妇笑吟吟地说道。其实,平日里来订衣服付个百分之二十的订金就可以了。
武大从怀里掏出十贯钞,递给年轻少妇。
年轻少妇收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给武大写了一张订单条子,盖上罗记绸缎庄的条状章。
“啧啧,这一千年前的专业度都挺高呀。”陆少然不禁赞叹道。
年轻男伙计这时也走上前来,对武大双手作揖,深深一鞠躬,说道。
“武大官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欸,没事儿,我也理解。小弟也不用挂在心上。”武大爽朗地说道。
年轻男伙计心中一阵波澜起伏,他没想到武大竟然这么大度,但他更没想到的是武大竟然这么舍得花钱,买套衣服都要十贯,这可是自己干一个月才能挣到的薪水。
武大与罗记绸缎庄的两人告辞,出了店铺,一路向东往铁匠祝阿胜的店铺走去。
祝阿胜的铁匠铺在云桥大街上,武大远远地望到祝阿胜在开放的铺面内忙活着,忙紧走两步,进了店铺。
“祝大哥,您好呀。”武大打招呼道。
“呦,武大兄弟来了,快坐。”祝阿胜看到武大进了店铺,忙说道。
“这您出来了也没休息几天,又忙活起来了?”武大笑着说道。
“闲不住啊。再说,在牢里每天也是吃了就睡,醒了就吃,也算是休息了。”祝阿胜笑着说道。
“忙些好。闲了反倒容易出问题。”武大回应道。
“是啊,闲不住的命呀。”祝阿胜说道。
“祝大哥,我二弟武松,您知道跑去哪里了么?”武大沉吟了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