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鼻息,气若游丝,脸上冰凉已经没了热气,我大惊失色,也不敢声张,慌乱中把红色包裹也掉了,就跟上大家伙一起跑了。
结果,我们也没有追上那瘦子,也没有得到那一贯赏钱。我回到家全身湿漉漉的,脸上身上也都是伤,父母问我,我也不敢吭声,我们几个小伙伴在路上商量好了,不能透漏给任何人任何信息。
可是我,我……”
谭小喜诉说着,竟哭出声来。
“小伙子,没事儿,你接着说,不怕,我们都在,保护你。”徐大立安慰他道。
“我,我,我这几天天天做噩梦,一闭眼就是那个矮大叔满脸是血,向我祈求救救他的画面。我都不敢闭眼了。呜呜呜呜……”
谭小喜诉说完,大声痛哭起来,可以看得出他心里真的是很难过。
徐大立围着小男孩儿转了一圈,看了看他脸上的伤,重新回到长案后面椅子上,开口说道。
“谭小喜,我且问你,你要据实回答,不得撒谎。”
“回知县大人,小的不敢撒谎,句句属实。”谭小喜一心想要解脱。
“你在这之前认识被害者么?”徐大立问道。
“不认识。”谭小喜回道。
“你脸上和身上的撕打伤,都是被害者跟你争执扭打造成的么?”徐大立问道。
“不完全是,当时屋里边漆黑一片,我们几个小伙伴一拥而上,相互撕打,也有我们自己误伤造成的。”谭小喜略一犹豫,一五一十地说道。
“那你看到所抢包裹里的东西都有什么吗?”徐大立继续问道。
“没看到,但应该其中是有衣服,很柔软的感觉,还有硬盒子,但不知道里边具体都有什么。”谭小喜回复道。
“那你认识那个让你们过去施暴的瘦子么?”徐大立问道。
“不认识。但我记得他的长相,他的长相也很有特色。”谭小喜回答道。
“哦,那好。传画师上堂。”
徐大立问完谭小喜,心里边已经知道事情的七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