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温婉儿了,温成循培养的‘皇后’。”魏清娆说得戏谑,也重新抬步太医院的方向走去,边走边看了一眼储秀宫的方向。
白芍还是有些担心,温氏为祸三朝,树大根深,如阴霾一般笼罩在霍氏皇宫四十余载,白芍怎能轻视之?
“姑娘三思,”白芍跟在魏清娆身后默行许久,还是斟酌着开了口,
“奴婢知道姑娘聪慧,亦知您想为家族出力的心,但温氏时至今日也绝非等闲家族。纵使今日那温氏女显得愚蠢可笑,但她这些年在温家耳濡目染,又怎会是简单的?也或许她确实被宠坏,但她背后到底是温家,温成循此人城府太深,实在可怕。”
白芍说得这些,魏清娆又何尝不明白?但是她却早已不是十三岁的魏清娆,更不是没经历过家破人亡的魏清娆。
“宫里从来就没有好对付的人。”魏清娆淡淡地说道,“我不对付她,他也会动手的。所以趁着他还没把我放在眼里的时候,我才有机会。”
白芍听到这话,便明白魏清娆的心意已决,不是她所能劝的,便只好说,“姑娘也不必妄自菲薄,姑娘这般聪慧,也不是那温婉儿能比的。”
白芍并没有听出魏清娆话中有诡,只以为魏清娆说的“她”一直都是温婉儿。
魏清娆也没有点破,只是心微微沉。
“不过姑娘怎么突然要对付温婉儿了?”白芍疑惑地问道,她明明记得早些时候,魏清娆跟她们说起温婉儿时,还没有这般势必要除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