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
有气无力的叫声再次响起,魏清娆才缓缓从恍惚中回了神儿,忽然她意识到了不对,赶紧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兔子,它一直不停地“咿咿”哼唧着。
兔子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雪茸,你怎么了?”魏清娆看着它痛苦颤抖的模样,试探着摸向了它的肚子。
“咿咿!!”
果然,她刚刚摸到它的肚子,小家伙就立马挣扎了起来,叫声也变得尖锐。
“好了好了,不摸了不摸了,雪茸乖,姐姐记得怎么给你治肚子,一会儿咱就不疼了!”
魏清娆早有准备地抱紧了想跑的小家伙,轻轻地抚着她的圆脑袋和长耳朵,温柔地安抚着它。
很快,胖兔兔就安静了下来,蔫蔫地缩在她的怀里。
魏清娆下意识地要拿针,这才想起她的针刚刚给三叔拿去了。
她抱着一直在抖的雪茸,着急四看,忽然发现旁边就正放着个针包。
“这是……三叔的针?”魏清娆拿起了针包,又看了看怀里痛苦直叫的雪茸,忽的明白了,“难怪当年那人能那样轻巧地放我去皇陵,原来是他早就有了随时召我回宫的借口。”
只需要在三叔忙不过来时,轻飘飘地说一句……
既然魏三太医忙不过来,朕记得他家有个小医女来着,召那小医女来照顾雪茸便是,让魏三太医把针法教给他家的小医女也不算外传。
魏清娆看着手里的针包,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那个混蛋给骗了,可笑她还自以为那年与他断得决绝。
可是,她宁愿他当初是用这个法子,把她再拐回去的。而不是……
魏清娆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去想那段最绝望的日子。
她打开针包,飞快地给雪茸落针,只是这套针法她已下了太多遍,多到无论她怎么凝神,心还是飞了……
当初他及冠大婚,她不愿为妾,就随太皇太后去了皇陵,守灵三年,出宫婚嫁。
谁知一朝家书到,她接到的不是谁家儿郎好,而是家灭人尽亡的消息,茫茫数里京陵路,却成天堑,只有一纸冬书冷。
她至今都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接到书信后,在冰冷皇陵里的那一个个无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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