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鹰脸人招呼他的手下说道:“兄弟们,你们先看着这位夫人上船,过来一个人把她手脚也给捆住,以免她想不开投河自尽了可不行。等会儿你们大嫂由我处置。”
他紧接着一声大吼:“把那几个轿夫拉过来!”这时候我才看见几个轿夫唯唯诺诺的走上前来,浑身筛糠一样,趴下就磕头,嘴里直喊饶命。
鹰脸人冷喝一声说道:“今天饶你们不死,回去捎个话,这位姑娘大爷看上了,就不用家里的老丈人来赎人了,这位少夫人金尊玉贵的,少不了得五千两白银来赎,如果敢玩什么花样,爷一定当场撕票!”
几个轿夫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从地上爬起来,满嘴答应着,仓慌逃命而去。
说话的功夫,一个中年刀疤脸的男人已经走上前来把我双手背后捆了个结结实实,我心里暗暗后悔不已,不该不听碧月的劝告,不好好的待在家里,如今遭此劫难,不只害了自己,更害了碧月。
万般无奈,我只得在土匪们的监督之下上了他们的大船,只听到碧月在船尾大骂的声音,原来带着鹰脸面具的土匪头子已经取下了面具,想必也取下了碧月嘴里的手巾,正对着碧月百般轻薄。
我心里暗暗恨的咬牙,却又无计可施。心里想着田尘这次出门,还要许久才能回来,他的父母已经年纪老迈,这次受到这样的惊吓,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对我?还有已经闭门休养的爹,本来打算安度晚年的,被我这个不听话的闺女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不知道能不能受住如此大的打击?五千两银票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一个普通人一生都存不下这么多积蓄。
我左思右想,又悔又恨,真想一头栽进粟河淹死自己算了,就算是死,也比活着拖累自己的亲人强。
可是我用眼角的余光就能看到,绑我的那个刀疤脸男人在我旁边目光炯炯的盯着我,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万般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只能听天由命了,没想到我郭若彤的命运到最后竟然这么凄惨!
这时忽然听见鹰脸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兄弟们,这位少妇人带上山后,你们谁敢动她一指头,到时候你们可别怪大哥不给面子,这五千两白银就在她的身上,你们谁敢闹出乱子来,按规矩可是要砍头的!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是女人重要,还是你们的命重要。”
我听这么一说,稍稍的放下心来,只是暗暗心疼苦了碧月。
只听土匪们一片声的在那里附和着:“全听大哥的”,“大哥说的对”,“大哥英明”,船舱里嗡嗡乱嚷,我偷偷的瞟了一眼鹰脸人,原来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长的很壮实,一脸的精明能干。
我忍不住在心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