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出乎岑岁意料,但她又不是特别意外,祁奶奶居然同意告她儿子了。
不过,告人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她和祁森之间的三天,已经过去大半,这件事还是交给祁森自己安排比较好。
岑岁起身拍拍衣服:“送她去马路边老中医那里看下,有事送医院,没事送回家,应该只是扭伤,正骨一下就好了。”
石头两边绕出两个保镖,纷纷搀着祁奶奶。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块假石头背后是有人撑着的。
祁奶奶微怔,一个外人都能对她至此,自家儿子却是看都不愿意下来看她。
今天,可是她的生日。
祁奶奶心里酸涩难过,若不是还记着自己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险些就要当着岑岁的面哭起来。
帮祁奶奶,一方面是她确实对祁森还有兴趣。
一方面,她也得为自家公司多做几个打算,岑氏安然无恙最好,自己帮了他奶奶,怎么也得记着点恩情。
再说,如果事情真走到那一步,岑氏不敌祁森。
她还能搞点钱再假死,也好带着老爸提前过养老生活,生活无忧。
念及此,岑岁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明明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但老爸说目前状况还没事,他完全能应付。
大概是好面子,岑海天在女儿面前着重强调能应付。
岑岁也不好再质疑。
“假死……应该怎样假死,是祁森伤害我时‘死掉’,还是一场意外‘死掉’?”岑岁脑海里跳出无数种方法。
但每一种,都觉得过于浮夸,且经不起推敲。
岑岁真想给祁森打个电话,问问他喜欢怎么弄死自己,也好配合他的喜好。
或者,由他亲手杀死?
岑岁眯起眼,脑海如播放幻灯片一样出现情景,杀她的祁森,应该是冷酷阴郁的。
那张脸,就算是阴郁也该是漂亮好看的,如果能收藏……
她身体突然感到一阵颤栗,寒毛直立,异样的情绪在她眼波流转。
岑岁杀过自己,但还没被别人杀过,如果那人是祁森的话……好像……还挺带感的。
“奇怪,以前做梦明明是害怕被他杀的。”岑岁唇角微扬,迫不及待地给祁森发消息。
她有点想知道祁森买菜到哪里了。
几乎是秒回,那边立马回了所在地。
岑岁只是短短犹豫了两秒,这点时间,甚至算不犹豫,她立马给祁森拨了电话。
时间一秒秒过去。
祁森并没有接通。
岑岁拧眉,脸色闪过冷意,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回去找岳雪樱时,岑岁按照先前的计划,回了个已经解决。
“你亲眼看到的?有没有检查脉搏和心跳,呼吸有时候可以作假,但脉搏不能。”到了害人的时候,岳雪樱反倒变得机灵了。
岑岁轻笑,漫不经心道:“我哪想那么多,没了呼吸就立马走人了,再多待几秒,万一有人路过举报我怎么办?”
岳雪樱不悦:“那个鬼地方,除了山包包还能有什么!”
岑岁回道:“你口中的山包包可是坟,除了人,还有鬼,我做贼心虚,万一那老太婆死了找我怎么办?”
她想骂岑岁是不是智障,这世界上哪有鬼,可一想到自己和岑岁的特殊情况,就沉默了。
岑岁摸了摸下巴,提议道:“要不你去一趟,牵着手摸一下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