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海天没说的是,那个声音很像岑岁。
他不说,岑岁却主动提起。
“爸是在说这个东西吗?”她再次摁下播放录音的按钮,原主小时候说过的话,当着岑海天的面,又一次完整说出。
那些阴暗的、扭曲的、怨恨的……
每一次她负面情绪达到顶点时,都会偷偷录音保存。
在岑岁看来,不过是童言无忌,再大一点的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很正常。
放在一众青少年犯法当中,原主只是嘴上说说,又没真去做什么,够无害了。
但岑海天还是受到了惊吓,脸色铁青,嘴唇颤颤,手指着岑岁好像要说什么,却又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岑岁把玩着手中破烂的娃娃:“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岑海天深吸一口气,别过脸,声音沉重:“你还想问那个事?”
哪个事?
岑岁目光微闪,保持沉默,让岑海天自由发挥。
“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信,爸爸没有背叛她,那个阿姨的事已经过去了,人死为大,不准再诬陷阿姨的清白!”
岑海天眉头紧着,说这话时,手下意识的朝身上摸,应该是在想烟。
人在烦躁时,会借烟酒来释放。
岑岁收回一些视线,自己好像知道娃娃录音里的‘小三’是谁了。
“把它给我,成天在搞这种东西,难怪学习成绩不好!”岑海天没摸到烟,便从岑岁手中将东西拿走准备丢掉。
身后。
岑岁忽然开口:“你喊我的妈妈为‘她’,却对不是妻子的女人,下意识用‘阿姨’。”
门口,岑海天身体一僵。
岑岁道:“你欣赏着那个女人,同样,你也反感着你的妻子,但你不敢表现出来,一是有我在,二是企业公司的董事长需要一个好名声,没有什么比爱妻人设更好。”
岑岁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易挖掘到他的内心真实情绪。
有一瞬间,岑海天感觉眼前站着的人不是他女儿。
迎着岑岁探究地目光,岑海天终于扛不住了。
他恼怒道: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岑岁,你不是几岁小孩了,还怀疑爸爸?
我是你老子!
再说了,这些年我答应你不二婚的要求,已经做到了,你给我适可而止!”
岑岁望着岑海天,好一会儿没说话。
在女儿的视线下,岑海天面上挂不住,拿着娃娃走了,原本要和女儿好好说路家的事,也不了了之。
房间安静下来。
岑岁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散去,翻出去世的母亲照片一看,果然和她上辈子的妈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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