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岑岁便试图诱他说话:“你在想什么?走神这么厉害,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来医院?”
“你不是在这里吗。”
祁森唇角噙着浅浅地笑。
他容貌清隽昳丽,不冷脸时,很容易给人一种冬末初春的温柔感。
祁森不愿说,甚至避重就轻回了她,岑岁心微沉,一方面是没得想要的回答,另一方面,她今天有事,不适合祁森跟来。
“好兄弟!原来是特意等我们的啊,还好我给岑爷多买了一份奶茶,咱们一起在这喝两杯呗。”苟徒梓笑眯眯地将奶茶塞进祁森手中。
那股自来熟的架势,一副哥俩好的感觉,岑岁都不忍心告诉苟徒梓他上次住院的真相了。
看着祁森笑意逐渐收敛。
岑岁适时开口:“那么一大袋子,你好意思只分一杯?”
“啊?”
苟徒梓下意识抓紧了零食袋。
“把我那份都给祁森,好好照顾他,等会我出来了,人要是不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岑岁不冷不淡地警告着。
苟徒梓一脸紧张地保证会照顾好祁森,然后,他勾着祁森的肩,朝窗户边的休息椅坐去。
而岑岁则是提着另一袋不明东西走了。
祁森知道岑岁是故意那样说的,为的不过是让苟徒梓留下自己。
她想,祁森便留下。
休息区。
没了岑岁,苟徒梓一下子少了那股狗腿味,话少面冷,整个人都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味道。
而祁森更是不会搭理苟徒梓。
随着时间流逝,岑岁仍未出现,祁森从一开始的冷静,到神色逐渐郁冷,心里疑虑越来越多。
岑岁为什么不希望自己进去?连家长都能见,那个人却不让见?难不成是比岑岁家人还重要的存在?
……
那些问题,像一团被猫玩过的线球,杂乱毫无章法,越是去解,越是乱结。
“喂!”
苟徒梓突然出声。
他淡淡扫了眼,收回了视线。
整个过程,祁森没说一个字,偏是这种态度,才更让人不爽。
“也不知道你傲气个什么劲,她身边的男朋友,我见过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看你在她身边待了有段时间的份上。
我可以给你个忠告。”
说到这里。
祁森终于有了丝丝反应,但那一丝的反应,更像是在看一个不知所谓的人。
苟徒梓险些被气笑。
他在这里纠结半天,要不要和祁森关系缓和一下,看样子,岑岁暂时对祁森还有兴趣,日后相处,要是再生矛盾,岑岁看了难免会不喜,没想到人家压根没考虑过这事。
算了,他才不说了。
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也和当年的路云夏一样,对岑岁起来独占心思。
也不想想,岑岁是什么身份,就算日后参加酒席宴会了,男伴也不可能每次都带一个。
谁会每天只穿一件衣服?
于上流名门的千金少爷而言,他们需要的不是伴侣,更在意的是面子关系。
这些东西,祁森一个贫民出身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懂。
苟徒梓被祁森的态度,弄得心情不爽,便歇了与他说的念头,谁知,转头,就看见祁森起身要去找岑岁。
苟徒梓眉心一跳,呵斥:“站住!”
病房里。
岑岁听完汇报后,见青年口唇干得起皮了,她道:“所以你跟了路云夏一天一夜,只听了些没用的废话,还把自己折腾到进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