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沉默了好几秒,凌厉扫向他:“你觉得我会信?”
“为什么不信?”
祁森不解。
岑岁心一动:“你说你喜欢我,是什么样的喜欢?”
系统说祁森的性格早坏了,喜欢的同时,更多的是杀意,就像反社会人格喜欢杀人的快乐。
话一问出。
岑岁久久没得到的回复。
黑暗中,有道炙热诡谲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他不是小狗,是藏獒,岑岁感觉他想吃了自己,拆骨入腹真正的吃。
他们隔得极近,岑岁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点点包围侵蚀着自己。
如论体格,她不是他的对手。
岑岁感到不安,越是如此,她扫射在祁森身上的目光越冷漠凌厉。
一只手覆上祁森的脖颈。
岑岁更喜欢主掌场面,将一切威胁提前扼杀在摇篮里,手慢慢的收紧,氧气在祁森肺里慢慢变得稀薄。
岑岁冷声:“说。”
她对他很粗暴,甚至想杀死他。
可他却在笑。
清清的笑声从喉咙里,从唇齿里,如栀子花的香在空气里溢开。
他的笑,在黑暗里散开。
那是一种病态的快乐与满足。
“岑岁,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如果能吃掉你……我们是不是就会……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抛开,谁……”
一段话,断断续续沉浸在黑暗里,令人听不清。
与此同时,是岑岁带来反击。
这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祁森日后再厉害,如今也是被她掌控在别墅的小可怜,谁准他有那样危险的想法?
喜欢到想吃了她?
这么想要她的命,真还是一点都没变,祁森就是祁森,那只在剧情里被黑化的男主。
那个,在她梦里手段残忍的神经病变态!
身为首富千金,岑岁自觉被挑衅了。
下半夜,她取了裙摆上的金属腰链,好好折磨祁森。
“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敛那些想法,狗就是狗,心再野,还能逃出这栋别墅不成?”
管家进来喊岑岁时,不知道为什么门没锁。
于是,他进来时,听到岑岁狠戾的辱骂着祁森。
少年单手强撑着玻璃窗户,隐忍的低下头,眼尾抹出一道殷红,那枚红痣,似也在烁着血腥的光。
管家进来时,将他背后几道凌虐至血的痕迹收入眼底。
管家忍不住为祁森说话:“大小姐,就算他有做得不好,你也别这样打他啊。”
“不过,祁森少爷是做错什么了吗?”
管家后知后觉想起问题。
“看他不爽眼想打就打了,不过是父母不要的玩意,我捡了就是我的,只要不死就行。”
岑岁冷漠的将管家推出去。
那家伙真是变态啊,她打得手都酸了,他却叫都不叫,要是放抗日时期,妥妥的一枚守密好手。
砰,卧室门关上了。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处。
祁森坚持半宿后,终于坚持不住,去了岑岁卧室里间的洗手间解决问题。
栀子花香的沐浴露静静摆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