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平静。
平静到让苟徒梓感到诡异。
最近岑岁不出去玩闹,可能是被祁森吸引了注意力,后来又被关在家一阵子。
但岑海天啊!
没人比苟徒梓更清楚,这三个字对岑岁的意义。
她居然让自己去见岑海天!
苟徒梓一时间,想到上次岑岁,让自己处理得罪过她的豪门,激动的同时,也开始发慌。
忍了忍,苟徒梓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这天晚上,晚自习下过后,许多同学都约着去过夜生活,岑岁第一时间拉上书包,但路却被挡住了。
她一抬头,是高她许多的祁森。
推了推,纹丝不动——
这人是泰山吗?
岑岁冷淡命令:“让开。”
“大小姐,麻烦将东西给我。”
她又要给什么东西?
一只手从岑岁头顶越过,两指勾了勾,她肩膀上包带松懈,下一秒,整只包都从头顶飞过。
……落在了祁森手里。
他掂量了两下,放自己肩上:“好了,走吧。”
不是,你要拿包就拿包,但非要用这种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羞辱人了?
岑岁盯着祁森的背影,默默在心里比划了两下,这家伙比她高太多了。
那种羞辱感更浓了。
岑岁一路走,一边用余光和别的女同学比身高,很好,不是她是问题,是祁森长得太高了。
路灯给了夜晚一些明亮,也给了一些暧昧,不少白日腼腆的同学,如今渐渐放开胆子,更甚牵上了手。
祁森越走越慢,直到身后砰得撞上来,在岑岁即将摔倒时,他第一时间转身去牵岑岁。
然而……
“岑爷你没事吧!”
“没事。”
“呼,还好我就在你身边。”
祁森看着苟徒梓牵着岑岁的手,眼眸眯了眯,唇角浮现笑意,缓缓将手放回兜里。
苟徒梓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打了个颤。
岑岁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晚上风有点凉吧。”
苟徒梓心里发毛,顺着感觉一看,只看到祁森淡淡站在原地等他们。
“不会走路就回家让你妈好好教你走,撞到……”
祁森侧脸慢慢冷下。
然而,苟徒梓话还没说完,岑岁先撞了他:“走了,管家还在等我们!”
苟徒梓的话被打断。
他也不恼,反而笑吟吟跟上,只是在经过祁森身边时,将岑岁的包抢过自己背上。
岑岁的气味消失了……被抢走了……
祁森淡淡地看着苟徒梓,一言不发的跟上两人。
有了苟徒梓的参与,本就不怎么和祁森说话的岑岁,彻底将人给无视彻底了。
直到上车时。
今晚苟徒梓去岑岁家玩,两人都在,唯独祁森站在原地没上来。
岑岁拧眉:“有东西忘拿了?”
“没有。”
“管他呢,岑爷,我想早点去看上次种下的树了,也不知道长大多少了,咱们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