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的汁,殷红的血,混着一起变成暗红色液体。
岑岁抬手,为它擦去嘴上的血,动作轻柔无比,称得上有些温柔。
蛇:你不要过来!!!
“岑岁!”
苟徒梓瞳孔一缩,顾不上对蛇的害怕,伸手飞快将蛇打飞。
啪嗒的一声。
幼蛇逃命似得钻回祁森衣袖里,顿时消失不见。
苟徒梓紧张的为岑岁检查,确认人没事后,对着祁森时,脸上立即换了另一幅冷色。
“你有病是吧!谁救你,谁害你都分不清?
对着一个女孩子放蛇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对你爸妈放蛇啊!”
祁森没说话,脸上也是冷漠得没有表情,只是在幼蛇因岑岁而瑟瑟发抖时,稍微用手轻抚了一下。
见他这幅模样,苟徒梓眉色狠了狠:“下车!”
闻言。
祁森抬眸看了他眼,终于说了一个字:“好。”
“艹!”
苟徒梓实在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就在他要喊司机停车时,岑岁终于开口了:“你把人弄下车,今晚不是白费功夫了。”
苟徒梓一愣。
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沉默了没两秒,又换上乖巧讨好的笑:“岑爷想怎么做?”
岑岁笑了笑:“刚才不是在祁森家说了吗?”
苟徒梓一时还没想起来。
反而是祁森在问:“你准备将我卖给谁?”
岑岁道:“有钱的富婆。”
好家伙,什么时候岑岁背着他玩得这么花了?苟徒梓表情开始龟裂。
听到岑岁这么说,祁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把他留在身边就好。
否则,他怕忍不住……
幼蛇察觉到主人的情绪,躁动地动了动,很快,又被祁森安抚住。
低头地瞬间,祁森忍不住偷偷去看岑岁。
他的目光很隐晦,可又太过炽热,不是寻常的热,而是一种奇异的,又冷又热。
就像大夏天里的阴宅,透着阴沉晦涩诡谲。
只要是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一定会有所察觉。
岑岁睁开眼,不其然对上祁森地眼神。
长久在外的伪装,就像粉刷得漂亮的墙,随着时间流逝,总有一天会慢慢掉落,露出里面凹凸不平的墙面。
而现在,祁森已经开始露出阴沉地一面了。
几秒过后。
有一道更是冰冷森然地声音出现:“再用这种眼神看岑爷,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到了。”
岑岁打断了他。
入目是熟悉地别墅,白日里,三人都还在这里见过面。
是的,这是岑岁的私人别墅。
意识到岑岁要将祁森留在身边,她口中的富婆就是自己,苟徒梓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眼看祁森被管家带进去。
苟徒梓没忍住,劝说道:“那小子看着是个三好学生,但他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本性里肯定早烂了。
你要喜欢好看的,我、我改天给你找几个行吗?”
苟徒梓声音不大不小,还没走远的祁森也听见了。
他忽然放慢脚步,想听听岑岁是怎样回答的。
“你不知道吗?我最喜欢宠物反抗挠我的样子了,这样才有意思,够劲。”
岑岁抿唇一笑,轻佻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