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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雅莉安。”凯尔却阻止了雅莉安。“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在当初还没认识雅莉安的时候,我曾和一位朋友前往某座巨型矿坑寻找材料,结果遇上了复仇教会的神秘活动。
他们的攻击虽然对我来说有些绵软无力,但对于我的朋友来说却是致命的。在他们的集火下,我根本没有办法保护他,最终也只是带出了他残缺的尸体。”
凯尔终究还是没有全部说出,包括但不限于,她最终只带出了她朋友的头颅,以及她朋友的尸体被复仇教会制成了亡灵傀儡。
自那时候起,她对保护好身边的人有了执念,放弃精通锻造,转而学习复杂多样的防御性魔法。
她时常夜不能寐,挚友在眼前死亡,无头的尸体被当着她的面制成受人摆布的傀儡,这些画面历历在目。
是折磨,也是动力。
她引以为豪的【皮肤镀膜】哪怕再怎么坚硬,也保护不了身边的人。
她时常在想,如果自己的皮肤镀膜可以共享,那么她的挚友是不是就不会遭此横祸呢?
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亡灵魔法穿透她们的盔甲,但自己却因为【皮肤镀膜】而安然无恙。
等她逃出矿坑,神情疲惫的逃回他们的地下城,迎接她的却是悲怜的目光。
是的,被复仇教会袭击确实是件悲惨的事,没人会责怪她前去矿坑,没人会责怪她没能救下她的挚友,没人会责怪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挚友的尸体被制成傀儡,而他的头,正在自己的怀中。
她无法放过自己,她希望哪怕挚友的家人打她一顿,亦或者是痛骂一顿,她都会好些,但可惜,错不在她。
挚友的母亲哭着抚摸着她的脑袋,神情悲哀却没有一丝责怪:“凯尔,不必自责,你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能做的都做了,是指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救下他,还是拼尽全力只抢回一个头颅。
“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那群渣子,你确实不能做些什么。”语气之中满是同情。
但她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