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窗帘,白天也能待。”张小莫道。
“是啊,都休息吧。”宗阳坐下:“累死老子了。”
“嘿嘿,我还以为宗哥你不累呢。”卫东都已经靠着墙半躺着了。
宗阳对他一笑:“累也不能随便休息啊。现在我先看着,你们都睡一觉。过一会我叫你们替换。”
安德烈拍胸口:“我先!我有力气。”
宗阳摇摇头:“先睡吧。”
“宗哥,我和你一起。”颜琰道。
“不用,你吃东西吃药。等会我睡了你再守夜。听话。”宗阳伸手揉他的头。
颜琰拒绝不了,只好听他的。于是第一轮守夜就是宗阳和张小莫。
本来大家没打算叫女孩子守夜的。是张小莫自己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分什么男女呢?
大家都累坏了,安德烈刚才还说有力气,结果跌在沙发里分分钟睡得呼噜阵阵。
卫家哥俩坐地上,上半生趴在沙发上头碰头睡得也是呼呼的。
颜琰跟宗阳在一个沙发上,这个沙发大 ,他就半躺着睡。也是很快就进入梦乡。
“他们睡得好快。”张小莫道。
“是啊,无意冒犯,但是,你只有一个人吗?”宗阳问。
“我是北方人,在这里读书来着,今年毕业,因为天气不好,就没回老家。上回联系的时候说我爸爸高烧不退后来就没挺过来。可我想回去的时候,正赶上居家,就没能行动,后来就不能走了。现在我想想办法回家。我妈妈也不知怎么样了,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张小莫叹气:“宗哥你呢?”
“我爷爷在高烧之前刚过世,也是好事,不用遭罪。我父亲是在我小时候就病故了,母亲在新西兰,如今也联系不上。”其实哪有那么潇洒。
每次想起自己那在海外不知道死活的亲妈,宗阳心都疼。
但是能怎么办?
现在这个时候,有通天的本事也去不了。
“都不容易。”张小莫叹气。
他们俩也不一直说话,守夜也要养神,天太热了也没交流的心情。
听着不远处屋子里的哭声,大家心情都低落得很。
这边既然没有塌,自然就会有人在这休息。
隔壁屋子有人也不稀奇。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颜琰忽然一个激灵坐起来:“有东西!”
宗阳被他吓一跳:“怎么了?做梦了?”
“不是,宗哥,有东西来了。小心。”颜琰站起来:“动物吧。”
宗阳皱眉:“我什么都没听见。”
“宗哥你信我,真的有。”颜琰激动:“而且应该很危险,快点叫醒他们吧。”
宗阳看了一眼张小莫,张小莫道:“颜哥的第六感好像很强烈,信他吧。”
宗阳点头,踹了一脚安德烈的腿,又去推卫家兄弟。
“怎么了?”安德烈用俄文问,说完就察觉不对,换中文问了一遍。
颜琰简单说:“可能有东西过来了,越来越近。很危险,我估计是大型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