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恒留下自由军继续攻城,辅兵在擂鼓造势,他亲率其它主力悄然离开苏京战场。
叶双恒手里有东海的详细地图,他一直不说自己的意图,众将率部只能跟着。来到一处峡谷,名为莫干谷。叶双恒命令箫锋负责组织全军,就地埋伏等待东吴军主力。
箫锋等人这才明白,叶双恒围点打援的意图。此处峡谷是回京必经之路,全谷狭长,非常适合埋伏。接着大军秘密攻克中安郡府,收集粮草,解放奴隶。
箫锋将各军部署,近卫军负责拦住出谷谷口,聚义军军负责堵住撤退的入谷口,从后方突击敌军。凤翼军在左边高地,释奴军在右边高地。
等了两天,终于发现敌军抵达。
让叶双恒惊喜交织的是,敌军是东海联军全军,不仅仅是东吴军。联军先派2万骑兵做先遣,进入峡谷。叶双恒命令,放过骑兵,让路智远的近卫骑兵军,与攻城的自由军,夹击敌骑兵。
东海联军主力上午到达谷口,只是让骑兵通过,主力却突然在峡谷外安营休整。
埋伏最大的问题就是被敌人发现,埋伏战打成遭遇战。此时双方对比,东海联军15万,无奴军14万,路智远率2万近卫骑兵军追击敌骑。
东海联军相当于主场作战,在攻下中安郡后,叶双恒的军粮,可以支撑三个月。
白天东海联军白天没有挪窝,箫锋等将来找叶双恒。
箫锋担心的说:“大将军,我们要做好敌军进攻的准备,伏击战恐怕打不成了。是不是重新调整部署?”
沁伊建议:“我们凤翼军应与近卫军汇合。”
路智广说:“若是敌人集中力量,进攻两翼高地,我们难以坚守。”
路智深不语,以他对叶双恒的了解,他知道叶双恒不同意调整部署。
果然,叶双恒说道:“不,我们不动!加强对敌军监视,昼夜不停!”
夜里,叶双恒在雕婵的服侍下刚睡下,就听到路智广来报,敌军出动了。
东海联军大营。彰颌命令连夜拔营,过了莫干谷,次日下午,即可来到苏京。刚骑上战马,只见一白发白须老将上前拦住彰颌,抓住马的缰绳道:“主公,此谷恐敌军有伏,万不可鲁莽。”
彰颌一听这老家伙说自己鲁莽,就来了火,便厉声说道:“彰辽将军,本殿何来鲁莽。苏京危急,难道要坐视陷落?”
“主公三思,万不可过此谷。”白发老将剧烈的咳嗽。
彰颌也不跟他客气:“彰辽!老匹夫让开!那奴酋不识地利,怎知道此处有谷!”
白发老将军也曾是东吴元帅,本以告老修养,此次国王亲征,他曾答应过彰颌的爷爷,但凡国王出征,他必亲临的誓言,就随军而来。由于彰辽是彰贤的支持者,不和自己一路,彰颌只给他一个参将,老将军却并不计较,只是为了遵守誓言,带病出阵。一路经过东莱,到了东蓬,又进入朵墨。听说苏京被无奴军主力攻打,一路昼夜兼程,跟着联军赶回。
彰辽祖上也是王族,算来也是宗室,只是太过于久远。老将军三朝元老,已80岁高龄,若是彰颌继位,则为四朝元老。
彰辽不妥协的提醒道:“此奴酋,非常人也!万不可,以常人视之!”
彰颌夺回缰绳:“老将军若是怕,就别来,休要阻拦大军计划!”
彰辽见他号令联军出发,便叹息道:“如若是贤公子,却不会如此贸然行事!”
彰颌本不想理会他,听闻他又提到那个已经被俘虏的彰贤,自己的竞争对手。东吴国也是双后制,彰贤和彰颌分别是两个王后的嫡子,对王位的争夺,也是空前的激烈。一度是彰贤领先,如今彰贤被俘,即便是活着回来,也彻底失去了竞争资格。现在老家伙又提到对手,竟然还说自己不如彰贤,这显然就是摸了老虎屁股。
“来人!把这个老家伙给我绑起来,按扰乱军队,破坏军令,杖责三十!”彰颌毫不客气。
“谁敢!打我者,必得我王亲令。”彰辽抽出刀来。
“怎么你还敢反了?给我拿下!”彰颌调转马头,抽出战刀,用力一挥,朝老将军头上砍去。
彰辽下意识一躲,头盔被砍掉,他怒瞪着彰颌道。“殿下!如若取老夫性命,不需自己动手!”说完便调转马头。众将都在看,谁也不好去劝。
在众目睽睽下,彰颌哪能咽得下这口气,说自己鲁莽,还说自己不如彰贤,看来不教训你,不能立威。“来人!给我执行军纪!”见彰颌大吼,军营的督军的几个都尉,便上前锁住老将军。
“彰颌小儿!我与你祖父出生入死,你还不知在哪里!”老将军心不服,口也不服。
“给我狠狠打。全军出发,再违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