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何也再次把自家大人拿下的系统110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冒了个泡：“什么？”
何也抬眼，是牧庄白低头办公，清冷中又带着点儒雅的模样。
他心里有些痒痒的，伸手戳了戳牧庄白凸起的喉结，看着它滚动，何也睫羽微颤，对上牧庄白微暗的眼神，作乱的手直接被禁锢住。
“别闹。”
牧庄白强忍着欲色，捏了捏何也嫩滑的脸蛋。
该收拾的人，他不会放过！
从前是无心在意。
而现在的他有了软肋，他会用牧家的一切守护自己的宝贝，心尖宠。
何也朝他笑了笑。
耳边是系统110絮絮叨叨的言论：“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离原剧情中原主的死亡时间不远了，你现在确定还不抓紧时间完成最后的任务吗？”
他终于舍得分出一点心思：“我当然知道，先帮我把原剧情以梦境的形式传给他们吧。”
何也顿了顿：“只是有些东西，还得改一下。”
梦境悠长。
秦陌寒皱着眉。
他像一抹灵魂，漂浮在半空。
眼睁睁看着自己进入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小巷，他看见顾元，看见何也，似乎是他与何也初遇前发生的事情。
秦陌寒的心痛起来。
他本以为故事的发展会跟现实一样。
何也打伤顾元，然后逃走，顺利遇见自己。
可事实是，灵魂状态的秦陌寒近乎呲牙欲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元把小傻子压在角落里，什么都做不了，他听见细细的，熟悉的哭声传了出来，然后是顾元不屑又狂妄的言论。
“跟着我吧，等我玩够了，就放过你好不好？”
“顾元，你tm放开他！”
秦陌寒发疯一样冲上前。
他想揪住顾元的衣领把人扯开，可事实是，他的手穿过顾元的身体，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自己却毫无办法。
他无能为力。
角落里，四散的衣物是小傻子的。
脏乱，污浊。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元神色餍足的起身，他衣着整齐。
一切都像没有发生一样。
小傻子的脸皱巴巴的。
咬着手指，不停的惊恐的喘息着。
小傻子的眼睛无神，溢出了秦陌寒熟悉的眼泪，秦陌寒多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他却只能看着悲剧不断在小傻子身上重演。
顾元得不到牧庄白，所以就可劲的在小傻子身上发泄。
“疼，好疼！”
小傻子总是哭。
仿佛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秦陌寒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他看见另一个自己和俞子行，他们同样把无辜的傻子当做泄欲工具。
“脏死了。”
秦陌寒听见另一个自己这么说。
另一个自己嫌恶的眼神刺的傻子害怕的缩成一团，秦陌寒看得见，小傻子光洁的脊背上没有一块好肉，这些通通是三人施加在傻子身上的伤痛。
俞子行虽然混，但他有些耐心。
还会哄骗挣扎的傻子说：“乖一点，我们可是很喜欢你的。”
傻子果然当真了。
他开始把几人当成依赖，眼神也亮亮的，有了点秦陌寒熟悉的光亮。
就这样吧。
一切就这样吧。
好好对待他，不要再伤害了。
小傻子真的很乖，没有人找他的时候，他就穿着大大的不合身的T恤，坐在地上，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向窗外。
像只被圈养的猫咪。
秦陌寒漂浮在半空，握着拳头，希望一切停止于此，可他心中有种难耐的不安的感觉，不停的刺激着他本就自责的灵魂。
画面终于变了。
他又看见另一个自己，醉醺醺的推开门，揪着小傻子的衣领把人丢了出去，傻子就穿着一件衣服，他大声哭喊着拍打别墅的大门。
“哥哥。”
“我错了，哥哥！”
小傻子哭的不成样子，可喝醉酒的秦陌寒早已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哪里管得了一个替身的死活。
这可是冬天啊。
屋内尚且有暖气，傻子可以身着单薄衣物。
可屋外呢？
寒雪飘飘，傻子没一会儿就被冻的浑身青紫，他只能缩在角落里，搓着手，两只脚互踩着取暖。
可太冷了。
小傻子最后看了眼自己久住的别墅。
一脚一脚踩在雪地里，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风很快卷着雪落下。
脚印都被掩盖。
“彭！”
傻子没走多远，就被一辆本不该出现的货车撞飞了出去。
殷红的血给白雪染红了颜色。
“不，不要！”
秦陌寒伸手。
他的叫喊声沙哑，几乎刺破虚空。
他想拦住货车的。
他想阻止悲剧发生的。
秦陌寒看见了，他看见司机几次抬头确定目标的模样，他大声呼喊着让小傻子小心点，可他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达在傻子耳边。
傻子走啊走。
消瘦的身影是秦陌寒从未见过的。
比起现实记忆里的何也，眼前这个小傻子更瘦，更惨了。
这个瘦弱的身体被抛起又落下，鲜红色映满秦陌寒的视线，他眼中流淌过眼泪，整个人像失去了魂魄。
雪还在下。
秦陌寒抖动的厉害。
小傻子的身体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血可以留啊，秦陌寒飘了下来，这一刻他终于有了实体，终于可以摸到小傻子瘦骨嶙峋的手腕。
“啊！！！”
“……为什么？”
秦陌寒搂着小傻子的身体，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了，呼吸脉搏通通都没有，温热的血流干后。
小傻子的尸体。
比冰块还要冷了。
“对不起，宝贝，你不要睡了好不好，我有点害怕，我错了，我该早一点出现的，不该骗你的，你醒一醒吧，我以后一定对你好，不凶你了，也不把你送出去了，你这么乖，我怎么舍得啊。”
秦陌寒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啊，他怎么舍得的。
在明知道顾元不怀好意，还答应了他的请求，任由一切发生。
秦陌寒神情有些恍惚，对啊，这是梦吧？
明明何也的身上从未发生过这一切才是，他还在等着自己呢，雪天这么冷，没有他，小傻子该怎么找到回家的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