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接过田峻的箭书,但见上面写着:“吾之敌,曹贼也!奈何江东屡次与吾为敌?前者江东先犯广陵,使吾被迫用兵长江,乃至周郎跳水,不治而亡;今又与曹刘联盟,侵我徐州,涂毒百姓,故,田某才愤然出兵,灭尔水师。然,田某与令尊孙文台及令兄伯符皆知交好友也,不想与其后人为难。若仲谋有意,可互遣使者议之。”
孙权看完之后,又将书信传于鲁肃等诸将观看,待其看完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们说,田狐狸这是何意?”
黄盖首先说道:“老主公和前主公与田峻有旧,这倒是真有其事。当年讨董卓之时,十几路诸侯尽皆避战,唯有老主公、田峻、曹操主战,但是,曹操中了埋伏,惨败而归。真正打了胜仗的,唯有老主公和田峻。后来,老主公回师之前,还与前主公一起去拜见过田峻,尔后对吾等说道:“洛阳城中诸侯,狗熊者多,若论英雄,唯其泰与本将也”,如此看来,也许田峻真有诚意谈判。”
“黄将军倒是个实诚君子。”潘璋冷笑一声道:“兵争为利,不厌其诈,田狐狸要有诚意,也就不会被称做“狐狸”了,依我看啦,现在快过年了,田峻这演的是一曲……“田狐狸给鸡拜年”的把戏。”
“谁是鸡了?”
黄盖在军中资历甚深,岂容小辈冷嘲热讽,闻言立即大怒道:“小子,你说谁是鸡了?说清楚点!”
潘璋也火了,大骂道:“你……你你你这样子就是只好斗的老公鸡!”
被小辈这样骂,这还得了?
“你找死!”黄盖拔刀在手,厉声骂道:“小辈,有种,咱们斗斗!”
“斗就斗,怕你来着?”潘璋乃孙权嫡系,有孙权撑腰,也不怵黄盖这种老将,如今见黄盖拔刀,遂也拔刀在手,怒视黄盖。
吕蒙见两人竟在军中约架,连忙劝道:“住手!大帐之中,岂是尔等斗鸡之所,呃,我说错了,应该是……岂是鸡斗之所,呃,又错了,岂可随意斗鸡……”
黄盖和潘璋同时转向吕蒙,手握钢力,眼中火花四溅,恰似两只见到母鸡的大公鸡……
孙权坐在主位上,哭笑不得,连忙以手拍案道:“成何体统!”
两人见孙权发火,才收刀入鞘,各自归位。
见两人安静下来了,孙权又道:“大敌当前,不思破敌之策,却在帐中斗气,真是让人失望,念尔等初犯,只罚奉三月,若有下次,必治军法。”
两人闻言,连忙施礼称谢。
随后,孙权又看向鲁肃,问道:“子敬认为……田狐狸是如何想的?”
鲁肃道:“诚然,绝不会是为了什么故友的情谊。依属下看,有几种可能:
其一,可能是在其它战场有了我们尚未知道的变故,比如说黎阳河内战场、泰山青州战场、甚至是徐州战场。假如田峻在这些战场打了败仗,他就无力征伐江东,只好向主公求和。
其二,可能是田峻已经兵力不足,无力征伐江东,只好逼主公和谈,使主公退出三方联盟,这样他田峻就只需要面对曹操和刘备就行了。
其三,也许是缓兵之计,用和谈拖着主公,方便其调兵遣将。”
孙权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还是子敬心思缜密,虑事周全!”
顿了一下,孙权又道:“这三种情况,都有可能,吾江东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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