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这么简单吧?”田峻笑道:“应该在那些山沟沟里,还留了不少人吧?”
“正如主公所料。”成公英道:“我们虽然执行了“不可留下兵力”的协议,但管将军号称牧千猪,在泰山地区猪崽……呃,黄巾旧部无数,只要有粮草器械,很快就可以拉起一支军队来。如今,管将军已经带人潜入泰山半月之久矣。”
田峻点了点头,对于济南战场,田峻还是很放心的。有高顺和管亥在,再加上成公英出谋划策,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而且,曹操的重点,似乎也并不是放在泰山郡,而是在黎阳和河内。
想到这里,田峻便对高顺和成公英道:“济南战场,节奏不能太快。要慢一点,才能与其它战线相协调。当前的任务,只是守,一直要守到一个半月之后,也就是快到年底的时侯,才是反攻的最佳时机。”
成公英闻言,心里知道田峻所说的“其它战线”是指哪里,嘴里却也没说出来,只是应喏道:“主公放心,现在管亥只是提前过去准备,没有我们的传讯,是绝不会提前发动的。”
田峻闻言,这才放心地告辞高顺和成公英,继续向徐州而去。
……
从开战到现在,一切似乎都还算顺利,战争的节奏,似乎都在按田峻的预案在走。
但是,让田峻想不到的是,徐州的战役进程,并没有按田峻的计划走,而是变得有些扑塑迷离。
这问题就是出在刘备这支人马上。
当刘备带着十万大军来到下邳城外时,张辽已经在下邳城外列阵。
此时的张辽,手上虽然只有六万人,实力却丝毫不比叫备的十万大军差。而且,田峻为了增强张辽所部的战力,还让张飞带着一千钢甲重骑相助张辽。
因此,张辽手下不仅军卒战力不差,武将也有着张飞、成廉、宋宪等强将,这便是张辽敢与刘备十万大军野战的底气。
两军列好阵之后,刘备率先带着关羽和魏延来到阵前,对张辽道:“文远别来无恙,数年不见甚是想念。”
张辽冷笑道:“我家主公待你不薄,多方相助于你,没想到你却枉顾恩义,与曹贼为伍来夺徐州,如此无信无义的小人,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刘备脸皮甚厚,闻言并不着恼,而是依旧笑着对张辽喊道:“文远此言差矣,田骠骑确实有恩于本将,不过,世间之义,有大小之别。家国天下为大义,朋友亲情为小义,本将并非不重恩义之人,实在是……在大义面前,不敢苟且于小义尔!”
刘备这话说出来,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不明真相之人,还真可能被他骗了。
舌辩并非张辽所长,正寻思着如何驳斥这无耻之徒时,一旁的陈宫已经率先开口了:“真是恬不知耻!莫非刘皇叔以为,那汉贼曹操才是代表着国家大义?莫非忘了衣带血诏之事了?莫非忘了曹贼弑杀皇后及腹中龙胎之事了?真是可笑。如此无耻小人,却还大言不惭家国天下之大义。”
刘备闻言,脸色一变,指着陈宫骂道:“陈老匹夫,本将与文远叙旧,关你何事?
“真是可笑!”陈宫反唇相讥道:“刘姓小儿,既然已做尽小人行径,又何惧天下悠悠之口?今日与曹贼结盟而伐恩主,莫非有假?”
“岂有此理!”刘备骂道:“这徐州又非他田狐狸的徐州,本将当年为徐州牧时,也曾多有恩义于百姓,现在回徐州来见故人,有何不可?”
“这就更好笑了。”陈宫仰天大笑道:“当年曹贼屠城之时,汝假借救助徐州百姓之名,却暗中害死陶公祖,莫非当人不知?
那陶公祖膝下二子带着其父灵柩回乡时,在郊外被一红脸长须的大汉杀得一人不剩,并与陶公祖的灵柩堆在一起焚之一炬,真当世人不知是你身后的关红脸干的?
掩耳盗铃,愚蠢之极,欺世盗名,以此为甚!”
陈宫口才不凡,纵是刘备皮厚,也被骂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一时气结,不知如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