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况比李典想的要严重的多,因为,曹性的两万人,根本扺挡不住田峻骑兵的冲锋。仅仅是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曹性的两万人便又被田峻击溃了。
如此一来,曹军全都放了羊了。
好在“羊”太多,六万多人啊!道路堵塞,令田峻抓“羊”的军队也冲不起来,只能一路冲一路抓。
待抓了一万多人时,跑在最前面的李典已经甩开了田军的追杀。
李典见追兵已远,便找了个空旷地带稍息片刻整顿兵马之后,向小平津急行而去。
然而,李典才行了不到十几里,便遇到了自己留在小平津渡口的守将侯成!
此时的侯成非常狼狈,身上插着两支箭,浑身是血,头盔也不见了。披头散发的同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
跟在侯成身后的曹军不足两千人,也人人带伤,盔斜甲歪,一看就是打了败仗死里逃生。
李典见到侯成这个样子,就知道坏事了!赶紧问道:“小平津渡口怎样了?!”
侯成哭丧着脸道:“鞠义,鞠义袭取了小平津,末将不敌,只好来寻将军。”
“混帐!”李典气得大骂道:“小平津渡口何等重要,你……你竟然把他丢了!怯战失守要地,该当何罪?!”
“将军冤枉啊!”
侯成闻言,大声抱屈道:“将军!您看末将及身后这些将士,谁不是浑身浴血,人人带伤?不是末将怯战,实在是……寡不敌众啊!”
“寡不敌众?你说是鞠义?”李典惊愕地说道:“鞠义所部已被击溃,其所部剩余人马最多不过三千余人。就算是得到田狐狸补充,其人马也不该超过一万。而你在小平津渡,便有人马八千,何来的寡不敌众?有八千人马据关而守,便是数倍敌军来袭,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丟了关城。你跟本将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军谬矣!”侯成大叫道:“鞠义的人马不是数千,而是两万五千人以上!”
“三倍之敌而已!”李典大怒道:“据关城而守,仅三倍之敌,你竟然……连半天都坚持不住,你……你你……我今天非治你军法不可!”
说罢,李典抬起手来,就要喝令亲兵拿下。
“将军且慢!”侯成大叫道:“将军可知先登营?鞠义手下的先登营?”
“先登营?”
李典的手,停在了空中,惊愕地问道:“你是说……鞠义动用了他的王牌……那传说中的“先登营”?”
“是的!”侯成道:“鞠义一上来,便动用了“先登营”,而且,还不是一队,而是两队!”
“两队……先登营?”
李典低呼了一声,那举在空中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先登营——田峻手下六大王牌主力之一,每营八百人,两营一千六百人。这是田峻的宝贝,通常只用于野战突破强敌,绝少用于强攻坚城。
而此次,鞠义居然一上来就用上了两队先登营!
而且……鞠义所带人马竟有两万五千人之多,这就是说……自己当初并没有击溃鞠义,鞠义的人马是分散逃入山林或旷野,待自己大军走过之后,又聚在一起去了小平津!
“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啊!”
李典无奈地长叹一声,再次沉声问道:“孟津,可有孟津的消息?”
小平津已失,若是孟津再失,李典……便彻底绝了后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