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的体质本来就不弱,以前单兵战力不如汉人,主要是吃亏在装备上,汉人是制式皮甲甚至铁甲,而胡人,只有首领的亲兵才有皮甲,大部分人都是不着甲的。
但是后来,胡人投靠袁绍之后,多次得到袁绍资助,士卒着甲率大幅上升。尤其是这次高干为了利用胡人为其夺回并州,更是将武器盔甲倾囊相送,使得胡人单兵战力大增。
总之,传说中的“一汉当五胡”,只适用于西凉劲卒这样的精兵对战无盔甲的胡人,不适合于此时的太原战场。
实际上,胡人装备汉人盔甲导致战力增强,也是五胡乱华的一个主要原因。
太原城已经有些岌岌可危了。
张燕很是着急,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李儒,也是措手无策。
不过,措手无策的李儒,却一点也不着急,依旧显得从容淡定,好似胜券在握一般,该吃吃,该睡睡,歌照唱,舞照跳,还时不时拉着杨阜在城门楼上下几盘棋,直到将杨阜杀得丟盔弃甲投子认输,才得意地嘎嘎嘎笑过不停,好像近在咫尺的两军拼杀,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这情景,也太违和了一点!
一边是铁血交迸的惨烈拼杀,战鼓声、呐喊声、惨呼声、金铁交加声响成一片。一边却是风轻云淡的悠闲对弈,还时不时传来嘎嘎嘎的怪笑声。
一半是糖,一半是伤。
一半是大海,一半是火焰
……
张燕杀得浑身浴血,状如恶魔!
那身上的血水,不用手去抹,顺着衣甲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衣甲的缝隙里,还挂了一些碎碎的肉沫。整个一张脸,从眉毛胡子脸颊到眼珠子,全都是红的,只有那牙齿……白森森地点缀其间,
看了看城门楼上依旧在下棋的李儒和杨阜,张燕忍不住跑过去,大声问道:“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没有!”李儒很干脆地大声回答道。
“那么……退敌之策呢?”张燕不甘心地问道。
“也没有!”李儒依旧回答得很干脆。
张燕怒了,大骂道:“你身为军师,大敌当前,胸无一策,却还有脸在这里下棋?你真是……气死我了!”
“你急个啥子啰?”李儒头也不抬地说道:“我且问你,你还能守住几天。”
“最多十天!”张燕道。
“够了,三天就够了。”李儒一边下棋一边说道。
张燕愣了一下,问道:“此言何意?”
李儒停下手中的棋,对张燕道:“老夫虽无破敌之策,但老夫早就算好了,三天之内必有援军到来。”
话音未落,却见王方大步向城门楼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张将军,援军!援军来了!”
张燕展眼望去,果见鲜卑人的后军乱了起来,一支盔明甲亮的汉军骑兵,正向太原城方向杀来,当先一员大将,高大魁梧,身背硬弓,手持长戟,正是冀州大将……东莱太史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