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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田峻的营地,依旧灯火洞明。
大帐之中,众将正在为张郃接风洗尘。
此番张郃兵出渤海南皮,沿途战乐安、攻临淄、横扫齐国郡并在黄河岸边全歼一万曹军,阵斩曹操手下大将车胄,可谓立功不小。
军中不可饮酒,众将便以水代酒,将张郃的肚子灌得圆圆滚滚。
宴席快要结束时,张郃问田峻道:“如今我军不论兵力还是战力皆已全面占优,不知何时可与曹军决战?”
田峻笑了笑,看向贾诩。
贾诩笑道:“按时间算,高顺也快到了。”
就在此时,有斥候前来禀报道:“曹营之中似有异动。”
贾诩问道:“有何异动?”
斥候道:“现在已经天黑,曹营之中却有战鼓之声和马嘶之声传来。其鼓声杂乱不似寻常,属下觉得奇怪,想要靠近探查,却为敌军斥候所阻。属下怕误了大事,只好前来禀报。”
鼓声杂乱不似寻常?
贾诩闻言,转头看向田峻,刚好田峻也在看向贾诩,四目相对,干柴……呃,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不好!这是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田峻道:“必是夏侯渊想遛了!”
“必是敌军猜到了我军所图!”贾诩道:“又或者……他们发现了高顺的行踪!”
“如何应对?”田峻问道。
贾诩道:“当立即出兵,衔尾追杀!”
田峻点了点头,又道:“黑夜之中,恐有埋伏。”
贾诩道:“确有这种可能,若敌军设下埋伏,以悬羊击鼓引我军上钩,则我军危矣!”
话音未落,张郃起身行了一礼道:“其实,是否有诈,我们无需管它!”
田峻问道:“儁义有何妙策?”
“妙策不敢当。”张郃道:“我军只要派出两支骑兵,多打火把,虚张声势绕道去抢渡口,曹军立即便会手忙脚乱。”
“妙啊!”田峻大笑道:“此时敌军必是想着撤退之前算计我军一下,在击退我军之后再从容而退。若是我军佯装成几万人的骑兵去夺他的渡口,敌军必撤除埋伏死保退路!河北名将张儁义,真不愧智将之名也,能得儁义相助,本将何其幸也!”
张郃闻言,很是感动,对田峻行了一礼道:“属下多谢主公知遇之恩,请为此战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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