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田峻并没有同意引水灌城。贾诩的这条毒计是好的,最后却被田峻给改了。
按照贾诩的意思,只要将那个村子的人强行迁走,给予补偿就行了。
但田峻还是没有同意这样做,因为一旦这样做了,临淄城内城外至少会有十几万百姓受害,所以,在战术推演阶段,田峻就对这个计谋进行了修改,然后让张郃去执行。
于是,在兵围临淄之后,张郃按照之前田峻和贾诩定下的计谋,写了封信给夏侯渊,在信中对夏侯渊道:“我将用韩信当年的旧计,引淄河之水以灌临淄,在你收到这封信后三个时辰后,淄河汹汹之水便会直赴临淄而来。如果你们还不想死,那就赶快逃吧,我会在南边给你让一条路,使你能通过齐国(郡国)回到兖州的泰山郡。”
张郃的这封信,让夏侯渊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召集诸将商讨对策道:“张郃若引水灌城,诸位可有良策?”
夏侯渊平时治军极严,此时诸将虽皆生退意,却无人敢直言撤退,唯恐一言不慎,被夏侯渊治了怯战之罪。
过了许久,夏侯渊见无人出谋,便主动问副将于禁道:“于将军可有对策”
于禁迟疑了一下,向夏侯渊进言道:“启禀将军,对付洪水灌城的办法,就是在城中挖出纵横错杂的沟渠和数条地下涵洞,通过隐秘的地下涵洞将水排出城外低佳地带或附近河道之中。”
夏侯渊道:“这确实是个办法,可是,但是,时间太短了啊,三个时辰的时间,又是在大战期间,我们不可能挖出这种将水引出去的隐秘涵洞!这些,早就被敌人给算得死死的了啊。”
于禁点了点头,接着道:“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尽驱城中百姓,在城中掘土石、拆木料,堆成土山,我军驻于土山之上,必可免被淹之祸。”
夏侯渊想了一下,又摇了摇头道:“不可,如此一来,虽可避得了一时,但我军困于水城,反陷绝境。”
于禁道:“此外别无他策了。”
夏侯渊在帐中来回踱步,良久之后才长叹一声道:“临淄只能放弃,这已经毋庸置疑了。看来只能按张郃信中所说,通过齐国(郡国)回泰山郡了。”
“不可!”
话音未落,于禁便又出言反对道:“兵不厌诈,敌人给我们安排好的路,恐怕并不安全。此路必有埋伏!”
夏侯渊道:“应该不至于吧?”
于禁摇了摇头,反问夏侯渊道:“将军可曾见到敌将管亥?”
“这倒是没有。”夏侯渊道:“文则(于禁字文则)此言何意?”
于禁道:“田狐狸手下诸将,最熟悉泰山者莫过于现任东莱郡太守管亥,东莱郡就在青州,这么大的战役,田峻不可能放着管亥这种熟悉青州的大将不用,哪么,管亥现在去了哪里呢?”
夏侯渊一听,心中又是一惊,问道:“你是说……田峻已经安排熟悉泰山情况的管亥,在我们的归途中设下了埋伏?”
“必是如此。”于禁道:“田狐狸何其狡诈,怎会让我们安然撤退?”
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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