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谌对田峻道:“主公,属下在冀州多年,对冀州的情况比较了解,因此,属下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田峻道:“若论这里谁对袁绍和冀州最了解,当然是首推友若了。友若之策,必是良谋。”
荀谌道:“属下共有三策,可为主公夺取冀州。”
三策?又是三策。
似乎这些古人献策都喜欢不多不少刚好献上“三”策,莫非这个“三”字是献策方面的吉利数字?
田峻在心里暗自吐嘈了一下,口中却说道:“还请友若教吾。”
荀谌道:“这第一策嘛,先为主公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
“此吾之燃眉之急也!”田峻道:“友若快快请说。”
荀谌道:“无他,主公在河间鄚县一战中所俘的八万多袁军将士,只要稍加甄别,便可引为已用。如此,主公至少可得六万大军!”
“这个,合适吗?”
田峻有些不解,如果是数千上万人,倒是可以打散在军中使用,但那可是六万新降的敌军!而田峻在此地的本部人马也才六万多人,万一发生叛乱怎么办?
荀谌见田峻有些不解,便笑了笑,对田峻道:“主公可知,为何鄚县之战,投降者会有八万之多,若他们逃入旷野,主公你最多也就能抓到三四万俘虏而已。”
“这件事确实奇怪。”田峻道:“友若是怎么想的?”
“民望。”荀谌道:“乃是主公的民望所致,主公在幽州的民望,其实丝毫不比袁本初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主公可知其原因?”
田峻想了想道:“你是说本将在辽州和幽州的诸多惠民善政?”
荀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道:“也许有部分是这个原因,但其作用非常小。”
“为何?”田峻诧异地问道:“难道,百姓不稀罕我的那些恵民善政么?”
“非也。”荀谌道:“你的善政,传到冀州,早就被官府和亲近袁氏的世家们歪曲事实,传得变了样了。”
“妖魔化?!”田峻愕然地说道。
就像后世我们妖魔化美国,美国妖魔化中国一样,这是舆论战。
“没错,就是妖魔化!主公这个词用得恰如其份。”荀谌笑道:“说起来,当初向袁绍献策,对主公进行“妖魔化”的,还是荀某本人。”
“你!”田峻一怔,随即大笑道:“好你个荀友若!你且说说看,你荀友若是怎样妖魔化本将军的,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哦不,说反了,是坦白从宽,回家过年;抗拒从严,牢底坐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