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剑,剑如人,大汉第一剑客,果然名不虚传!
“王剑师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夏育问道。
田峻吓了一跳,这王越要说出真相,不知道夏育会不会立马来追杀自己?
田峻双腿微屈,不丁不八,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做出类似田径赛万米跑前的预备动作……
“草民深夜追一小贼,听到府中有动静,才翻墙过来查看,没想到让小侯爷误会了。惊动了侯爷和将军,多有得罪,请侯爷和将军责罚。”王越眼睛看着田峻,向夏育行了一礼道。
“呼……”田峻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王越不笨,知道把“偷香”的真相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
灵机一动,田峻弃戟于地,上前对王越施了一礼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必是在下半夜起来“习武”,惊动了路过的前辈,前辈把在下当成了小贼,才有这场误会。”
王越意味深长地笑道:“正是,正是!”
田峻笑了笑,对周围的人叫道:“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快去快去!我有几句话要与王前辈私下说说。”
众人纷纷散去,夏育看了看阁楼的窗户,欲言又止,却被夏雪拉开催着去睡觉了。
这是怀疑自己半夜爬他女儿窗户了啊!
田峻苦笑一声,见众人都走开了,才对王越道:“帝师王越之名,如雷贯耳,为何又自称草民?”
王越恭敬地施了一礼道:“草民不才,桓帝时,曾因功得授“虎贲将军”一职,并有幸指点过先帝几招剑术而已。不过,两年前的党锢之祸,草民也受了些牵连,失了官位……,如今已是……白身!”
原来如此!
来自后世的田峻,对王越之名如雷贯耳:
辽东燕山王越,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他力大无穷,豪气盖世,据说连吕布都不是其对手。此人曾做过虎贲将军,教过皇帝剑术,被称作帝师王越。
但让人奇怪的是,据说此人后来失了官位,到处求官无果,最后却只能在洛阳开武馆谋生。
如今听了王越之言,田峻才明白,原来是受了党锢之祸的牵连!
“前辈可是辽东燕山人?”田峻明知故问道。
“草民正是辽东燕山人。”王越道。
田峻道:“本将因有些微功,不日将前往前辈的家乡镇守,不知前辈是否愿意助本将一臂之力?”
王越大喜道:“愿效犬马之劳!”
田峻道:“那就先在本将手下做个校尉如何?”
王越道:“谨遵将军军令,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田峻看了看那扇紧闭的窗户,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是我未婚妻!”
王越笑道:“打扰了将军雅兴,罪该万死!”
田峻笑道:“无妨,“偷香”之事,来日方长,能与前辈相识,才是三生有幸。”
说罢哈哈大笑。然后,田峻让王越回去休息,第二天再来报到。
待王越走后,田峻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轻轻地丢到那扇窗上。半晌之后,窗户轻轻打开,夏雪站在窗前,向田峻晃了晃手。
田峻大喜,又重复先前的动作: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来,然后长身一纵,双手便攀着了屋檐下的横梁。
夏雪依旧站在窗前,手“招”个不停,一副很猴急的样子。
这小妮子,不至于急成这样吧……为夫这就过来了!
田峻身子一晃,双手搭上窗沿,就要往里钻去。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暴喝从后传来:“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是夏雪他爸——夏育的声音!
田峻吓得手一哆嗦,从窗户上跌了下去,“嘭”地一下掉在地上,屁股裂成了四瓣!
抬头一看,只见夏育拿着扫把,凶狠地冲了过来!
田峻顾不得屁股上传来的剧疼,跳起来就逃……
夏雪“呯”地一声关上窗户,羞怒地笑骂道:“呆子,摇了半天手,手都摇酸了,他还要来,活该!”
想了一下,夏雪干脆穿好衣服,走下楼,打开大门向院子中正在追逐的一老一少走去……
宅院之中,亲卫和家人们全都惊动了,所有的人都涌到院子里,全都靠墙站好看热闹,还不时地出声:
“公子,往这边……这边!”
“侯爷,快向右拐弯!往右拐啊!”
“老爷,往左……往左……对了,用力打!唉!又……没……打……中!”
田峻一边跑,一边吐槽:老子今年是不是遇到扫把星了?上次在这里被父亲拿扫把追,今天在这里,又被老丈人拿扫把追!我……我……我最恨卖扫把的人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