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英哈哈大笑,两人在一起久了,成公英已经习惯了田峻的说话方式,偶尔打闹一下,气氛融洽,彼此都很开心。
刚才的几句问话,田峻虽然以“你猜”来回复,但田峻的表情实际上已经给了成公英肯定的回复。
“我的汗血马?”田峻有些紧张地问道。抢自槐纵的汗血马,可是田峻的宝贝。
看到田峻紧张的样子,成公英才得意地笑道:“放心吧,是夏小姐给公子去遛马了。”
两人回到驿馆的客房,田峻将今发生的事也跟成公英说了一遍,然后问成公英道:“成公兄觉得此事会如何发展?”
成公英想了一下道:“雒阳城内暗流汹涌,各派势力相互角力,公子在洛阳根基尚浅,又立下这番大功,必然会成为各方势力争取的对象。今后该如何行止,公子可要早点想清楚了。”
田峻点了点头道:“成公兄说得极是,如今朝中两派势力互相制衡,稍有不慎,便会变成他们角力的牺牲品。我父亲的遭遇便是前车之鉴。”
成公英道:“田将虽是征战沙场的猛将,却看不透这朝堂上的局势。因为求宦官帮忙而被当成了阉党一系。然而,田将军本身又并非阉党,在出了事之后自然是既为世家所弃,又得不到阉党保护了。所以,田将军若是打了胜仗还好说,一旦打了败仗,那还不被人往死里整?”
想起田晏那刚猛粗豪的性格,田峻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根本就不是玩政治的料!
成公英见田峻摇头苦笑,便又说道:“公子眼下就有一件事情需妥善处理,否则,后患无穷?”
田峻想了一下,问道:“你是说拜访段公的事情?”
成公英道:“段公阿附阉党,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公子对段公的亲近程度,决定着公子今后的发展和命运。
雁门太守刘林给公子的书信,就没有必要交给段公了,也不必急着去拜访段公,先看看局势再说。”
田峻点了点头,从行李中找出刘林的信,随手扔到火盆里烧掉,然后对成公英道:“段公府上,我便不去了,你明天带上一箱礼物,代我去一趟如何?”
成公英抚掌笑道:“公子英明,如此便是恰到好处。”
旋即,成公英又道:“今晚必有人来请公子赴宴,很可能世家和宦官都会来请公子,公子该如何应对?”
田峻愣了一下,立即明白成公英的话中之意:此时不论是得罪了世家还是宦官,都会影响田晏的启复以及田峻的前程。
田峻狡黠地笑了一下:“老子今晚要玩失踪,哈哈。”
说罢,田峻换了套旧衣服,跟驿馆里的驿卒打了声招呼,出了驿馆扬长而去。
在田峻出了驿馆没多久,便有一名宦官带着几个小黄门带着几名来到驿馆问道:“请问田公子可在馆中?”
成公英回道:“田公子出去了?”
“可知田公子去了何处?”宦官道。
“应该是去了娼馆。”成公英胡诌道。
“娼馆?娼馆有什么好去的?”宦官摇了摇头道。
“你又不是男人,怎知娼馆的乐趣?”成公英很不“礼貌”地说道。
“你!”宦官气结,但想到“职责在身”,也只好忍了,带着一帮小黄门掉头朝城中娼馆最多的地方跑去……
小黄门刚走,一位打扮得体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帮家丁来到驿馆问道:“请问田公子可在馆中?”
成公英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中年男子道:“在下乃司空陈府管家陈仕,前来相请田公子赴宴。”
成公英回道:“久仰久仰,原来是陈尸啊,实在不巧,田公子出去了?”
“可知田公子去了何处?”陈仕道。
“应该是去了娼馆。”成公英有点懒,胡诌的台词一成不变。
“娼馆?娼馆有什么好去的?”陈仕摇了摇头道。
“莫非你不是男人?怎不知娼馆的乐趣?”成公英的台词稍做修改。
“你!”陈仕气结,但想到“职责在身”,也只好忍了,常着一帮家丁掉头朝城中娼馆最多的地方跑去……
于是,洛阳城里的娼馆热闹起来了!
两拔人把各家娼馆都翻了个底朝天!
田峻也因此在娼界一夜成名,声名鹊起,“英”名远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