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反对无效。
一切尘埃落定后,姜晟赶了回来,匆忙禀报,他追去了北方,那股势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是刻意地让他远离平京城一般,姜晟唯一得到的信息便是这是一股不同寻常的势力。
恐怕日后必有大患。
除此之外,得知后宫进了一批妃嫔的姜晟脸色比花眠还难看,一向没个正形笑嘻嘻的人收敛的所有情绪,匆匆从她这里离开时,目光如同一摊死水一般,惊不起一点波澜。
走前忽然说了一句:“终是不得自由身。”
看向花眠目光复杂:“小笙儿要好好的。”
花眠莫名感到悲伤,信息很少,但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好像她很快就会知道姜晟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了。
姜太后拖着病体,一直到万寿宴才渐渐好转。
群臣同乐,花眠坐在最高位,第一次看到了她的那些个‘妃嫔’,一个个服饰华丽,被世家大族送来的,选秀之后即使没见到天子也没什么反应,入宫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
花眠左边坐着太后,姜太后举起酒杯:“皇儿,与哀家喝上一杯。”
花眠于是举杯。
握着琉璃杯轻轻抿了一小口,视线落回下座,姜晟坐在前面,他面前的酒壶已经换了一盏又一盏,面色泛红,不过一会竟好似喝醉了一般。
端起琉璃盏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歇,花眠看出来姜晟是在刻意将自己灌醉。
皇宫夜宴,守备格外森严,觥筹交错,花眠却觉得呼吸困难,封建王朝,所有人都被推着走,就连一向洒脱不羁的姜小侯爷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这种已然成了常见之事。
唯一不常见的大概是丞相大人告假了。
姜太后坐了没一会便起身,走出两步看向花眠:“让大臣们尽饮,皇儿陪哀家出去透透气吧。”
花眠只能跟着去了,跟在后面不像个皇帝。
“皇儿可是倾心越相?”走到一处池水前,姜太后忽然屏退众人开了口。
花眠一脸懵地抬头,不知是不是那酒的缘故,有些耳鸣:“什么?”
姜太后声音高高在上颇具威严:“笙儿也是长大了,只是喜欢错了人。”
“哀家答应送你出宫,那时你找个寻常男子倒也无妨,只是不是现在,也不应该是越无祁。”
“???”
花眠渐渐觉得头晕眼花,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也是,朦胧中胡乱想着原主酒力这么差吗?
她好像只是抿了一口,沾了一点点。
身体渐渐乏力,姜太后面色如常显然早已知晓,扶住花眠,她的声音飘远,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有着温和的慈爱,又有一股狠戾。
“不要怪哀家,是你太不听话了。”
两个嬷嬷从暗处走出来,接过花眠,姜太后不再看她,看向此时平静无波的池水:“送回去,让人把姜晟带出来,还有那位宋贵人,做的隐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