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献若是打算拖着程临渊胡闹,几天不下床的话,都会提前备好给他的猫粮。
总而言之,嘴可挑!
于是误会就这么加深,愈演愈烈。
*
程临渊是在宽敞而柔软的马车里醒过来的。
他还没睁眼,就先伸手去揉自己酸软得快没有知觉的腰,边嘶哑着开口,“……江厌?”
江厌没回,倒是咸咸委屈巴巴喊他。
“……主人。”
咸咸趴在榻边,一双黝黑的眼珠子浸满水光。
程临渊侧头,望了咸咸好几秒,有些震惊,“……咸咸?你怎么这么瘦了?”
这瘦了一圈的身体,连毛发都没有从前顺滑光亮了。
这可怜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昏睡了两年,而这两年间咸咸流落街头历劫去了。
程临渊憋着一口气,直起身来,又把咸咸抱进怀里掂了掂。
从前压在他胸口跟座小山似的,如今却没多少存在感了。
小可怜见儿的。
他有些心疼地挼着咸咸的脑袋,“怎么了?”
咸咸抽噎起来,显得格外凄惨,含糊着哽咽控诉,“主人,那家伙不给我吃饭……”
“那个姓江的把我关在外面,连个垃圾都翻不到,我差点儿就饿死了……”
“……”程临渊一阵心虚,这事儿也有责任。
脑子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就认为江厌跟苏献一样,是把一切都处理好了才拉着他在床上胡闹,所以压根没想到“咸咸可能被关在门外没饭吃”这一回事儿。
咸咸继续撒娇,“主人,我们回去好不好?”
“苏献他长得比这个江厌好看,做的饭也比江厌好吃,哪儿哪儿都比这个江厌好……”
“我们这就走吧?悄悄走!”
他这般怂恿着。
托江厌的福,咸咸心中苏献的形象已经被衬得无比光辉且高大,甚至产生了近似于思念的想法。
程临渊一脸汗颜,正琢磨着怎么安抚咸咸,还没组织好语言开口,一道凉凉的声音先自马车外透过来。
“哦?是吗?”
程临渊有些迷茫地往外看。
这语气听着确实是江厌,但咋听起来这么软糯呢?
他开口喊,“阿厌?”
马车门被推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钻了进来,那张缩小版江厌的脸上既隐约羞涩,又直白热情,软软糯糯喊道:“……程哥。”
程临渊:“???”
“嘿嘿,魔力消耗太多了,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已经缩小到五六岁模样的小江厌摊了摊手,一脸纯洁无辜,随后满眼星星地望过来,“程哥,现在的我可一点儿魔力都没有了,你可不能抛下我,你得保护我~”
程临渊:“……”
好、好可爱!
咸咸则气到跳脚:“你!你无耻!”
江厌用力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熟稔地红了眼眶,然后撞入了程临渊的怀里,顺便提着咸咸后颈往后一扔,独占着程临渊的胸膛胡乱蹭着,“嘤嘤嘤,程哥,他凶我,我好怕~”
程临渊:“……”
好、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