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上他迷离的眼神,就知道他烧的不清醒了。
南鹤柠一把推开他,看着他滚到马车里,她又不忍,把人捞起来。
北月擎噘嘴,“脱掉,怎么半天脱不掉……”
赫连盛泽忍不下去了,“北月擎,你个不要脸的,你别太过分。”
“你要脸?你手往哪儿放呢?”
赫连盛泽低头一看,他恨不得剁手。
“还需要小半天的时间,不知道这几天他们如何了。”
南鹤柠眉头紧蹙,她知道北月忻并非善类,却没想到他会容不下把他推上帝位的人。
“赫连,你觉得北月忻适合什么样的人?”
赫连盛泽一脸愤怒,“不怀好意的伪君子,嘴里笑着说,心里已经给你凌迟了,怪不得北月擎不愿回京。”
这回去别说身份,命都交代了。
几个时辰匆匆过去,南鹤柠一时间有些瞌睡。
对北月擎的行为,她已经麻木了。
黄昏时分,终于赶到了。
流放路上众人看见马车,都往后躲。
官差拔剑,见是北月擎,才松了口气。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南珉西伤的重,北月衡被掳走了。”
“爹,衡儿……”
南鹤柠跌跌撞撞的跑向南珉西,摸上他的手腕。
“爹,你别怕。”
从怀里掏出一些水,“爹,你喝点水,润润喉。”
南珉西接过来,一饮而尽。
疼痛感正在消失,他仿佛喝了灵泉一样。
“鹤柠,你被偷袭了吗?脖子上有掐痕。”
南鹤柠老脸一红,“我没事。”
北月擎这个禽兽!
南珉西想到了什么,没再追问,“王爷怎么了?”
“他发烧了。”
南鹤柠确定爹只是交手被震到了,就去看北月擎。
对上他清冷的眼眸,南鹤柠一脸悲愤,“你就是个禽兽。”
北月擎有点莫名,“……”
不是梦?
南鹤柠脖子的掐痕依稀可见。
头顶的头发都乱成了鸡窝。
天呐,他都做了什么。
“抱歉。”
他还以为是梦。
南博伊扇了自己一巴掌,“衡儿被掳走,逼王爷现身,衡儿性情刚硬,我担心……”
北月擎点头,“没事少读点书,她是为了保护你被掳走的吧?南珉西是为了救衡儿才受的伤吧?”
南博伊脸红的在滴血,的确是他的错。
南珉西叹息,“现在不是谁对谁错的时候,他想要的东西我有,我可以换衡儿。”
北月擎摇头,“她被掳走,险些带去了江南,此番我们被迫去了东阳,也是九死一生,他不亚于先帝先太子。”
“……”
如此一来,他们能活到流放地,的确是难上加难。
不明真相的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劈头盖脸就说道,“北月擎,你就是个禽兽。”
北月擎嘴角上扬,“然后呢?你不是禽兽?”
南鹤柠看着他们斗嘴,心里却担心衡儿。
北月忻或许并非传闻那般不堪,她想赌一把。
她要只身回京救衡儿,顺便把他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