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着不省人事的南鹤柠回到山上的时候,南珉西着急的扑上来。
“她怎么了?”
北月擎低头看着她,“她应该是掉下去了,又遇到了野猪……”
“她现在如何了?”
“应该是昏迷了,衡儿,南夫人,麻烦你们给她看看,她身上的伤可能又复发了。”
北月擎起身退开,北月衡凑上去。
在树后掀起南鹤柠的衣服,后背上赫然流着血。
北月衡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是她碰到了,这些刮痕应该是掉下去的时候被伤到了,她一定很疼,所以才会咬破嘴巴。”
“衡儿,别哭,我们先给她上药。”
两人笨手笨脚的给南鹤柠上药,看到她疼的皱眉,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满头白发也沾染了血迹,女人两行清泪划过脸颊流了下来。
“鹤柠,我的儿,你受了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娘心里痛,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着急,你不如放弃了吧?”
北月衡也想说,但她觉得这里边定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说北月擎可恨,但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上完药,北月衡看着南鹤柠睁开眼,不禁欣喜若狂。
“鹤柠,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你怎么样?痛不痛?哪里痛?”
南鹤柠摇头,她说不了话,轻咳两声,咳出了许多血。
她抓着北月衡的手,写了好半天。
北月衡一脸不可思议,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是他救了你,我们守着你,你好好休息。”
“嗯,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两人扶着南鹤柠起身,南鹤柠脚下一软。
疼痛加上极端难受的感觉,她没法走路。
旋即。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对上北月擎满是温柔又带着淡淡的忧郁的眼神,不禁心里一紧。
“可有哪里不舒服?”
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
背后传来北月衡阴恻恻的声音,“她说不了话,都怪你。”
“她方才在我手心写下了一句话,你可知是什么?”
“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猪先动的手。”
北月擎眉毛一跳,“我信。”
野兽企图攻击她,可不就是猪先动的手吗?
南珉西心里骇然,他女儿杀了一头猪?
还是野性十足的猪!
他听错了吗?
北月擎下巴挨着南鹤柠的头顶,“别想太多,我在,一直都在。”
南鹤柠闭上眼,却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一遍遍闪过萧玄玉浑身是血的出现,一遍遍的远离她,让她去找北月擎。
她惊醒后抓着北月擎的手,写下了萧玄玉三个字。
北月擎抚摸着她的手,“我马上派人去东阳,可放心了,好好睡觉,嗯?”
南鹤柠点头,她果然是走不出北月擎的温柔了。
哪怕是一句话,她就忘了自己的原则。
北月擎却若有所思,翻过这座山,就进入了蛮荒之地,寸草不生且飞禽走兽都不靠近的地方。
他们走完了一半的路,却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如今南鹤柠又受了重伤,又不能不走,万一发生未知的危险,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伸手戳了戳南鹤柠的脸,“南鹤柠,你真的很坏。”
南鹤柠装死,她哪儿坏了?
脑子里闪过少儿不宜的画面,脸红到了耳朵根,所幸是黑夜,并未给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