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直接来找我呢？”柳元琴觉得这男人真有点好笑。
“他怕你不肯见他。”玉疏想了想觉得宁王虽已不惑，但性格却很奇怪，似乎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
“我是不是对他太凶了？”柳元琴轻笑起来，“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放下吧，看到他还是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
玉疏有些疑惑地问道：“宁王殿下还没有成婚，师父为什么不给他机会呢？”
柳元琴的表情一滞：“就那种明明应该没有结果，但忍不住就会去想，当我知道他未成婚的时候，心里也会庆幸。”
“我懂。”玉疏知道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对小侯爷那样，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但知道他还没有和小姐成婚的时候心里都会暗自庆幸。
“唉，就这样吧。”柳元琴也不想谈论那么多，“当年看他书呆子的样儿，是我追的他，但是我觉得累了。”
玉疏惊讶地看着柳元琴：“师父你真的和普通女子好不一样啊。”
柳元琴苦笑了一下：“是吗？那你可不要学我，吃尽苦头啊。”
玉疏双手握住柳元琴的手，以前都是师父安慰她，现在她也想安慰师父：“师父，现在我们都好好地在这里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柳元琴看着玉疏可爱的脸却说出这么老成的话来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大家都平安喜乐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但想到玉疏和小侯爷，柳元琴又想知道他们之后的打算：“秦老侯爷没有答应的话，小侯爷打算怎么办呢？”
“他说等我哪天离开太医署了就带我回沂州。”玉疏心里也很清楚，他们俩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呢，也许在那之前就会有什么变数了吧。
“你和他就这样耗着？”柳元琴凑近玉疏，好奇地问道。
“嗯，等他厌了自然就结束了。”玉疏坦然地说道。
“你也太悲观了，小侯爷可不像是那么轻易会放手的人。”柳元琴赌气地说道，“李殊要是有他一半坚毅，我肯定就死心塌地跟着他了。”
“师父你句句埋汰宁王，但是句句都会提到他呢。”玉疏笑了起来，师父还是喜欢宁王的吧，只是大家谁也不敢跨出那一步。
“那你呢？你心里肯定也都是小侯爷。”柳元琴不服气地指着玉疏的胸口。
玉疏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我现在脑子里都是考试的事。”
柳元琴笑着拍手道：“好啦，不说男人了，你决定选哪科了？医科吗？”
“可能还是医科吧，我父亲是哪个科的呀？”玉疏突然想起了父亲，甚至想起了小侯爷告诉她的那些事情。
如果父亲不是意外摔死的呢？是因为牵扯到什么事被灭口了吗？父亲能和朝廷有关的地方只有太医署了吧，他是不是在太医署知道了或者是参与了什么秘密的事呢？
“师兄一开始是药库的，因为见多识广，还帮助大理寺破了几个案子，特例让他去了医科，那时候我在医科也就和师兄见了几面而已，后面我就住在宁王府不去太医署了。”柳元琴回忆着过去的前后顺序，因为有些岁月了，很多事情可能模糊了。
原来父亲并不是一开始就去的医科，他以前是药库的，那他大部分在太医署的时间都是在药库里？
“父亲的遗物只剩下一本素问，其他什么都没有。”玉疏说着低下了头，她那时候还小，没办法留住父亲的东西，估计都被钱家人搜刮走了。
柳元琴拍了拍玉疏：“素问是医学最基础的东西，也许他也是想让你好好学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