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搞砸了她的定向投胎

第1章 天对地,雨对风,谁以衰年对残城(上)

城池有寿,河川有龄。

在世间经历的年头久了,即使坚硬如一座城,也难免呈现出一种老态来。

如果往早了说,北京城启建于公元前一千零四十五年。

即使往晚了说,也不会晚于公元一二六四年元大都城的营建。

不管从哪一个时间点算起,这都是一座古城。

无论是元人所绘“九关上彻星辰界,三市横陈锦绣丛”的大元汗八里;

还是明人笔下“水绕郊畿襟带合,山环宫阙虎龙蹲”的大明京师;

亦或是清人眼中“银桥观山隐约间,金台夕照晚云烟”的大清北京。

无论曾经是多么的建制规整金碧辉煌,又曾经被多少才子文豪所赞叹,在岁月的风雨中撑持了千百年,这座老城也终于走向了他的暮年。

公元一千九百年,朝阳门箭楼毁于日军火炮轰击;崇文门箭楼被英军击毁;正阳门箭楼则是在拳民焚烧前门外大栅栏时被飞溅火星引燃烧毁。而正阳门的城楼也在当年冬天被生火取暖的印度士兵不慎点燃;永定门西侧城墙被八国联军拆除.....

公元一九一五年,为修筑环城铁路,东直门、朝阳门、德胜门安定门等瓮城、闸楼多被拆除;

公元一九二七年,宣武门箭楼瓮城相继拆除。,以前宣武门多走死囚囚车,在城门洞顶上刻有“后悔迟”三字,从此再不复见。

到了二十世纪的五六十年代,新朝气象,旧城鼎革,又是一轮大拆大建。北京城就像一个跟不上时代步伐的老人,日益残破老朽,被时间的洪流冲的踉踉跄跄。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三日深夜,一个同样被时间洪流冲的踉踉跄跄的老人,蹒跚着回到了自己家中。

他身上被打的皮开肉绽,脸上也有多处淤青。显然动手打他的人根本不在乎打人不打脸的古训,又或者就是冲着他的脸去的。

他的夫人帮他清洗了身上的伤口,却没办法洗干净他心头的淤血,就在刚刚过去的这一天中,这位老先生真的被打坏了。

寻了他一整天的夫人已经睡去,而他却睡不着。

他关掉了书房的灯,独自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想着明天一早还要去当中挨打,浑身就哆嗦了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屈辱与绝望。

六十六年前,他的父亲为了守护这座城死于国难。

六十六年间,他倍识人间辛酸,一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这座城中的居民。

他用最细腻真实的笔触描绘着这座城中形形色色的人物,用自己的心弦去共鸣他们的悲欢离合与喜怒哀乐,然后再一一呈现于纸上。

由此他获得了巨大的声誉和“人民艺术家”的称号,成为了一代大家。

然而,似乎眼下人民不再需要艺术家了。

黑暗中,一个个他笔下创造出的人物浮现出身影,向他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有一身风尘味道的母女;

有扎着绑腿的黑衣臭脚巡警;

有挑着菜担子和拎着鸟笼子的一对旗人爷们儿;

有拉洋车的黑瘦车夫;

还有五十多岁偏还爱穿大红衣服的胡同泼妇。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有热泪渐渐盈于眼窝。

直到那名拎着断魂枪的镖师,就那么短瘦、利落、硬棒的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凌晨的星光,带着荒林野店夜战的威风,冲着老人一拱手,然后也要转身离去。

“老沙,到这个节骨眼儿了,传吗?”老人对着背影轻声相询。

“不传、不传”老沙手抚大枪,笑着回应。

老人也笑了起来,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心想不传就不传,若能传就是流芳百世,盛誉哀荣;不传无非是人杰鬼雄,项羽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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