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跟夏萧瀚待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轻轻开口问道：“殿下，您睡着了吗？臣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问。”夏萧瀚很快回答了石培。
“您……您将来是否能给臣一个名分？”
“你想当太子妃？”夏萧瀚闻言皱了皱眉，“你既然是孤的御前侍卫，又如何能当太子妃？”
石培听他不假思索地拒绝，心中很是委屈，一句话脱口而出：“那我不当您的侍卫，您就能让我当太子妃了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萧瀚右手搂着石培，用左手揉了揉眉心，“父皇将孤过继过来，便是为了能让孤为夏家延续香火。孤要是再娶个男妃，你让父皇怎么想？”
“……臣明白。”
正是因为石培明白自己多半都当不了太子妃，才只能用当侍卫的方式来长伴夏萧瀚身边。
他也知道像夏崇晟那样直接娶个男妻的事在历朝历代都是极少的，大多数时候君王见哪个臣子生得美貌便宠幸一番，这并不会改变两人间的关系，臣子依旧是臣子。
“那，殿下娶了正妃后，臣能当您的侧妃吗？”石培只好退而求其次。
“你为何非要这个名分？”夏萧瀚有些不理解，“就这样当孤的侍卫也能常常跟孤在一起，不好吗？”
“……”石培的眼圈不由得一红——当侍卫要付出那么多辛苦，其结果却最多只能像父亲一样陪伴主子到四十多岁，那五六十岁年老体弱后怎么办？那时长得也不好看了，夏萧瀚还会再碰自己吗？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培，你要理解孤，”夏萧瀚多多少少看出了石培的委屈，放柔了语气，“孤的生父是罪臣，孤虽然是夏氏血脉，但由孤当这个太子，如今朝堂上天天都有人反对……孤必须谨言慎行，才能不给自己，也不给父皇添麻烦。”
“是，臣明白了。”石培乖巧地靠着夏萧瀚的侧胸，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任性了。
“你回自己房间去睡吧，让人看到了该开始传风言风语了。”
“是。”石培有些依依不舍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开始穿衣。他对这个命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这事万万不能让父亲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没经过他同意已经把身子交给了夏萧瀚，非打断自己的腿不可。
“对了，”夏萧瀚话锋一转，“这几日都是排的白班吧，那你晚上也可回家休息。你爹还托付过孤，让你能多点时间回家，他好监督你。”
“臣知道了，臣今晚便回家休息。”石培苦笑着答道。父亲不是说好自己进了太子府就不管自己了吗？
石培回到石府时，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饭。
“啊，培儿回来了？”陈翠看到他时开心地招呼道，“还以为你今晚也会宿在太子府，我们便先开始吃了……快过来一起吃吧。”
石培行礼后道：“爹，娘，孩儿已经用过饭了。”
陈翠笑道：“那也可以坐下来再吃一点啊。”
别说，石培经过刚才和夏萧瀚之间的激烈运动，还真的又有点饿了。
他便用求肯的目光看向父亲。当侍卫的人形象和身材也是要注意的，尤其皇家侍卫，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好在石培本身是并不容易长胖的体质，看着很瘦，但身上肌肉结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