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权,却不活在明争暗斗里,这或许是南宫风易最好的归宿。
目送他们离开,罗梦舒再次陷入忙碌,不仅仅是在为别人,也在为她自己,熟悉好流程,到时候熟门熟路,不会露出笑话。
“罗梦舒!”
知道消息的残阳找到她,难以掩饰激动。
“没出息!”
罗梦舒有些没脸看,人家在他屁股后面跟着的时候,爱搭不理,现在知道解决这些事后,心里有多激动了吧。
残阳是真的很激动,从怀中掏出亲手写下的聘单,直到现在都还在研究,上面有没有少了什么?
“什么时候去将军府下聘?”
看着他手足无措,眼神却很专注的样子,罗梦舒只能无奈摇头。
不开窍的时候不开窍,这开窍起来,也太超乎正常人了。
“才传出南宫风易的死讯,你想别人唾骂林一牧是个伤风败俗的女子,未婚夫才离开,就已经找好了下家吗?”
太过激动,残阳根本没记起这一茬。
更何况人又没有死,他哪里会注意到这一点?
“那好,我再回去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差些什么?”
风风火火而来,低着头研究聘单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舞刀弄枪的罗梦舒,也开始学起了刺绣活。
婚期还早,她想在自己的嫁衣上绣一个凌字,也在南宫凌的婚服上绣一个舒字。
可这刺绣活就如同学阵法,一针一线就如同阵法里的每一个字,看不懂,学不会。
不过好在用心,随着时间流逝的不断练习,终于有了一点小成就。
只是有它独有的性格,针脚不专业、精细,让人一眼便识得出,秀娘的功夫不深。
“已经很好了,梦舒。”
吴依蓉有些心疼,知道这是她最大的极限,再学下去也不会突破,为了不让她再次刺伤自己的手指,出言阻止。
拿起不算精致的刺绣,透过光线看着两个闪着金光的字,罗梦舒不由得嘴角上扬:“母亲,您看这里是不是歪了?”
金丝线沟边和填充,虽然在大红色上并不显眼,隐约间散发的光芒,却不会让人忽视。
吴依蓉接过去很认真地观察,虽然处处有缺陷,她还是很满意的点头,不断称赞:“这样才有意义,古古板板绣上去的,每个官家小姐都会,显得一点也不独特!”
罗梦舒忍不住捂嘴偷笑:“母亲说的是,如果每个人都一样,那就没有了独特。不过女儿还得要勤加练习,到时候才不会丢您的脸。”
吴依蓉的绣活是出了名的,只是时间久了,她淡出人们的视野,也就没人再记得。
“我的梦舒只会给母亲长脸,不屑于这些小细节。已经很好了,别难为自己。母亲本来想改改,但是想着你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才有意义,添加别人的手法,就会失去灵魂。”
确实是这样,罗梦舒没再想着继续学下去。
银针用得出神入化,可绣花针却很烫手,总是会不小心扎伤自己。
心意到了就行。
“这些事交给秀娘就好了,干嘛要亲力亲为?这样为夫会心疼的。”
夜晚,南宫凌总是心疼地将人拥在怀中,轻轻吹着她的指尖。
罗梦舒总是笑着回答:“没有学过女工,可总想为自己的婚礼做点什么?那么这简单的绣字再好不过。”
说得简单,做起来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