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海涵海涵!老头子我说话直!”老者连忙赔笑道。“不过这玩意女伢子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东西你给我,老头儿我怕是用不上撂!选了咱们这行,大多也不在乎这些个,老头儿我也不是不办事的人,只是这园子这么大……我一人也管不过来,伢子你若真有心,不如拿这钱去外头请个人帮忙打点靠谱得多。”
语罢,老者将香烟一把重新推入易安怀中,似乎还有些生气,随即将双手往身后一背,叼上一根相思鸟,重新拉上这张吱呀作响的铁皮木门,佝偻着背巡园去了。
易安看着手中没送出去的香烟,呆了呆。
“姐姐,这个爷爷为什么不收呢?他看上去明明很需要钱,连衣服都全是烟灰烫的洞洞……”
易安摸了摸雨疏的小脑袋:“傻雨疏,爷爷他不需要,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他应当做的事,这世间到处都是冢,像爷爷这样善良的人,收了……大概会不安吧……下次咱们在爷爷面前也不能提钱的事情了,知道嘛?”
“嗯,雨疏记住了。”雨疏乖巧的点了点头,易安微微满意一笑,同时也被雨疏萌到了,于是乎便又摸了摸她的狗头。
“不!许!摸头!(〃>皿<)”雨疏短时间内被摸了两次,大为不爽道。
而总所周知,能量才不会凭空消失,而是转移,因此谈易安才大为开心。
出了陵园不久,都市的喧嚣逐步重新取代安宁,沿途经过一个路口时给雨疏买了串糖葫芦,好堵住她因为被自己摸了两次头而咿咿呀呀的嘴,小小的嘴巴一颗糖葫芦便能塞满,雨疏一路上果然安静了。
乘车约莫半小时后,易安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走到民宿楼下,便见着家门前站着一个老熟人,手中还提着只公文包,恰巧也瞧见二女归来,目光产生交集,便冲着谈易安一个劲的傻笑,至少在隔了这么远的易安看来,他就是在冲自己傻笑……
谈易安没好气的挪开视线,不知觉间便微微搂紧了身侧的雨疏。
但毕竟人来都来了,谈易安也不好说什么,迅捷的将房门打开后,便抢先一步叫雨疏先进门。
“雨疏,去烧壶水吧,给许医生泡杯茶来。”
“谈小姐客气,我做完检查便走。”
“啊!那正好,雨疏,不用烧了。”谈易安自在的挥了挥手,雨疏自然也乐得于此,将手上还未来得及乘水的水壶往身旁一扔,便蹦蹦跳跳跳的回房玩去了。
“啊…这…”男子非常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位不知名的热心市民许某也只是客气一句,为的只是也许能博得易安的一丝好感,也许……
可未曾想,易安却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