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一击不成,还要再刺,就被拓跋恒一把拉出了马车。
蔡袅袅只觉眼前一花,继而一黑,然后眼前和怀里就被不明物占领了。
“什么东西?”自从被鹰啄了之后,蔡袅袅现在对所有近身之物都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就要把手中的东西扔出去。
拓跋恒和小水正在车辕上互相对峙,谁也不让谁。
蔡袅袅受伤,小水非常自责,现在对没有经过蔡袅袅允许就靠近她的人充满敌意。
拓跋恒也没打算进入马车,当然,据他估计,把那东西放进去后,车厢里的空间也容不下他了。
“吃的和用的。”在蔡袅袅扔掉之前,拓跋恒及时回道。
蔡袅袅收回已经伸到窗外的手,打开手里的包裹,里面是几个装着不同小食的纸包,还有两个小瓷瓶,打开就是一股熟悉的药味,和她伤口处涂的一样。
之后,她的视线转到面前那个硕大的用黑布罩着的笼子上,戒备道:“笼子里是什么?”
之所以能看出是个笼子,一来是形状和普通的鸟笼一样,只是要大了一倍多,二来就是上面的挂钩了,这让她心里产生一种浓浓的不安感。
拓跋恒:“买的一个小玩意儿,放外面怕冻坏了,先寄放在你那儿,可以不必管它。”
蔡袅袅:“……”
“是什么?”
拓跋恒:“一只鸟。”
蔡袅袅:“……”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为了验证这种预感,她二话不说就把罩着笼子的黑布掀了起来。
然后,就和一双漆黑的圆溜溜的黑豆眼对上了。
“咕咕~”
蔡袅袅脸色一白,身子下意识往后一缩,目眦欲裂地对外吼道:“不准!你把它拿出去!”
小水一听蔡袅袅的声音,就要往车厢里冲去,可是拓跋恒把她拦得死死的,她有心无力。
“咕咕~”笼子里的大鸟,准确来说是一只黑鹰正歪着圆圆的脑袋,仿佛在对她卖萌,又仿佛在问,为什么要怕它?
蔡袅袅睁着一双更大更圆溜溜的眼睛回瞪它:为什么怕你,你不知道吗?
黑鹰继续歪着脑袋:“咕咕~”
蔡袅袅再瞪:我不是你姑姑!
马车里,一人一鸟在对峙;马车外,拓跋恒和小水也僵持不下。
拓跋恒似没料到般,意外地问:“你把黑布打开了?”
蔡袅袅的脸色已经从白转黑:“我不打开怎么知道你居然把这只凶鸟放我车里?它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拓跋恒沉声道:“我不是说了你不用管吗?只要布不掀开,它根本不会伤害你!这下怎么办,它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