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已经结束了她的工作。
“好的，谢谢丁医生。”
我推着叶灵出去。许嘉恺看到我们出来，问：“结束了吗？”
我看着他一脸水的样子，他应该是去了趟卫生间让自己冷静。
我知道他肯定又开心又心疼，开心叶灵跟苏逸良并没有事实关系，心疼叶灵一腔真情，竟是这么多年被凌迟一般的空晾。
我把丁医生的诊治方案跟他讲了，他愣在那里。
“我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我们好像都忽视了叶灵的自主意识。”
许嘉恺的眼神闪躲了一下，我知道他肯定也早就意识到了叶灵并不喜欢那个别墅，只是……他不想面对。
“我考虑一下。”许嘉恺说着，先去前台结账。
我推着叶灵去和还坐在门口休息去的刘叔和周妈会和。
一个身影从门口走进来，我抬头一看愣住了。
来人看到我也愣住了。
是很久不见的程皓。
他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原先宽阔的肩膀都耷拉下去了，都快撑不起身上的西服。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毫无生气的目光里似乎被点亮了灯火，渐渐氤氲出了一层水汽……
他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也不动。
我看着他，也不敢问。
我听沈晋初说他在争取离婚，但是结果如何，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并不顺利。而且，我很怕我随便问问就给他我还关心他的错误认知，他的不理智似乎就在临界线上，我不想惹到他。
后面的门推开，丁医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程总到了，我等你很久了。”
程皓还是呆呆地看着我，我转头去看丁医生，丁医生正靠着门框用一种思索的目光看着我。
许嘉恺结完账过来看到程皓。
“程皓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程皓这时才仿佛梦醒一般地回头，看了眼许嘉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来跟丁医生聊聊。”
许嘉恺愣在那里，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吃惊于程皓的状态。
程皓转头深深望了我一眼，便走向了丁医生。
我推着叶灵赶紧离开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