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蘅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她知道落蘅说话算话，就带着薄幽离开了。
他们回去的路上，薄幽好几次欲言又止。
她似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不等他问出口，就回答，“我找他只是想弄清楚天帝为什么那么忌惮我。”
“他如何回答的？”
她把落蘅说的话一一讲给他听，末了她停下脚步，又补充了一句，“所以照他的说法，数万年前或许我们俩就已经认识了，只是那时候我们都还没开灵智。”
别说，这种感觉还挺奇妙，就好比曾经跟你一起穿尿不湿的朋友，长大了成了你的对象。
薄幽突然看向她，眸子里喜欢都快溢出来了，林眷舒内心一颤，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薄幽反握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开了的，那时候我已经开了灵智，我还给你松过土。”
她人傻了，“哈？”
“那时候整个血池旁边都是彼岸花，一望无际，后来我才发现只有你这一朵可以炼化血池周围的煞气，其他的只能吸收血池的血。”
后来天地初开，薄幽积累了混沌时期数万怨气和邪念，已超负荷，即将陷入沉睡。
他担心自己沉睡后那朵花会被迫害，想把它移到一块精心挑选的巨石上。
可他刚把花移走，方圆百里的彼岸花都消失了，就连他手里的那朵也枯萎了。
他伤心的不得了，最后把它葬在了那块巨石上。
再后来他陷入了数万年的沉睡，醒来之后被封印在血池里。
直到她那一刀，劈开了血池的结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熠熠生辉，亮得惊人。
“你早就知道了？”
薄幽有些激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看到你的真身时，就开始怀疑了，后来你有说你诞生于一块巨石上，才确信的。”
她感受到薄幽微微颤动的手指，觉得他好纯情。
于是把他抵在角落里，跟霸总附身似的，张口就油言油语，“呵，男人，你怎么不早点跟我相认，居然还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薄幽害羞的别开脸，“因为你那时还没有开灵智，根本不记得。”
她故意凑近了一些，跟他呼吸相闻，这个距离，不是吵架就是接吻，“你是不是在我还没开灵智的时候，偷偷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
薄幽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因为动了情，都沉了几分，“没有。”
明明长了一张沉稳持重、淡漠禁欲的脸，却纯情成这样。
两相对比，她这个油嘴滑舌、黄里透黑、理论知识丰富的一批的，简直就是混迹情场的老油条。
即使知道林眷舒在调戏他，他还是害羞了。
他眸子里倒映出她的模样，想到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像被摄了心魂，再也移不开眼。
现在想起来，他记忆里的那株彼岸花，就该是她这个模样。
此刻的她，像极了那时偷偷伸着白嫩的根芽，去汲取他地盘上的养分的花朵。
即使没有开灵智，得到养分后还是会得意的晃动细长的花茎，在无风的荒野上摇摇晃晃。
林眷舒见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样子，心念一动，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