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颜色跟地面差不多的小蛇缓缓爬到她脚边，湿漉漉的身体在地上爬动着，写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谢袖本想把那条蛇踩死，愣了半晌才发现那是佘白传来的讯号。
那个半蛇半人的，会控制蛇来着。
“子夜，来救……”
是说明天子夜时分，会有人来救他们两个吗？
会客室。
司懈躺在办公椅上，编织着术法所需的道具，眼睛丝毫没往监视器上瞟一眼。
“在知道明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有人会来救那两个人，你就这么淡定？”管云鸿盯着摄像头。
“你不是给我安排好了一切了？那我还操什么心？”司懈将一个小人偶递给她，“这个可以暂时拿来当我师弟的容器，别弄碎了。”
“还挺可爱的。”管云鸿戳了戳人偶的脸。
司懈一脸得意，“确实，我师弟嘛。”
管云鸿无语。
九敏，你们弟控都是这样的吗？
“这个要是碎掉了，会怎样？”管云鸿收好人偶，询问。
“会……”
司懈后面的话她有些听不清，只能借着直觉重新询问一句。
“会彻底烟消云散吗？”
司懈的手在她的视线中晃了晃，似乎在叫她。
然而管云鸿却什么都听不清，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尖利的笑声。
就像是那天她昏迷时一样。
终于，她听到了其他的声音，“云鸿，云鸿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管云鸿摸了摸耳朵，她也有些搞不清楚刚才的情况。
“你刚才背上突然爬出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对着我笑……像这样。”司懈微微低下头，做了个阴森森的微笑。
管云鸿毛骨悚然。
自己的背上长出另一个自己，还阴森森地对着人笑，那画面估计轻则马赛克重则被封禁吧。
而且她身上长出来的另一个自己，就好像是个不正常的疯子……
不正常的疯子，就像……常业？
她好像突然明白常业和师父之间是什么关系了。
“你刚才说，这个人偶要是碎掉，会怎样？”管云鸿重新问了一遍问题。
司懈无奈，“没关系，我到时候跟你一起去，你也没必要记得太清楚。”
“不，我还是应该记清楚。”她坚定。
次日，晚，19:42，管云鸿爬上了皇城的某处高楼楼顶，夏日夜风吹过耳边，掀起衣摆，有些热。
这里就是司懈算到的，最适合构建阵法，唤醒荀萧天的地方。
她把背包放在地上，翻出里面的材料。
“阵法运行过程中，只能有一个施术者，你来还是我来？”司懈询问着。
“我来吧。”管云鸿捏着手里的人偶，目光坚定。
上一次是他叫醒了自己，这次就由她来唤醒他。
“好吧，那我来辅助你。”司懈收拾着线头与符咒，“铭文都记牢了吗？”
“嗯，早已经背熟了。”管云鸿看了眼时间，“也快到‘贪狼’他们来劫人时间，希望我们两边一切顺利。”
晚19:52，接近晚八点的巡逻换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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