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蔬菜区域走时，她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回过头的人，又或者注意到了，却直接无视了。
“管云鸿？”
年纪相仿的青年盯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有几分熟悉，想要上前看个清楚，却被迎面推着推车的大妈挡住了视线。
等到他绕开大妈，人已经消失在货架中间了。
晚上一点三十，管云渐拎着公文包和一个小盒子回到家，打了个哈欠，推开了冰箱门。
今天是管云鸿的生日，他知道她会给自己买个小蛋糕，他准备蹭两口，吃了宵夜直接睡觉。
如他所料的蛋糕还剩下两块。
但除了蛋糕之外，还有一碗汤面和一些剩的食材，看卖相不像是外卖，更不像是他妹妹会做出来的东西。
“谁给她做的？”他满腹疑惑地把碗端进微波炉。
隔壁王阿姨？对面李婶？看着也不像，总不可能是鬼吧？啧，硬要往玄幻的方向想，缺缺突然变身田螺小子倒更有可能一点。
一时没有头绪，他索性吃了就睡。
反正他老妹总不可能背着他找男朋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春节。
这段时间管云鸿倒没接到什么大单子，只是进了一批玫瑰和包装纸，在圣诞节当天守着情侣常出没的广场赚了一笔小钱。
好几个月过去，缺缺是一点没长，还是小奶猫的模样，不过吃的要比刚来时多了许多。
“新年快乐，今天有小鱼干哦。”管云鸿拆了包小黄鱼。
小猫嗷嗷地叫了两声，叼着鱼干大快朵颐起来。
管云鸿和哥哥两个人的年夜饭很简单，红烧肉，黄花鱼，青江菜，最后再蒸了一碗热腾腾鸡蛋羹。
“快点吃，吃完了就赶紧去占摊位。”管云渐催促着。
这年头春晚没几个人看，年轻人更喜欢出去走走。他们年前进的一些小玩具，正好可以趁机卖了。
“好。”管云鸿把肉塞进嘴里，望着窗外渐渐没下去的天色。
摆摊赚钱这事，是要趁早的。
等到了地方，摆下摊子，广场上的灯光亮起，人群也渐渐聚集起来了。
因为来得早占了个不错的位置，加之两兄妹的颜值确实吸引人，很快就吸引到了几个顾客。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孩子带着助理走了过来，“老板你们不介意我们拍一段视频吧？”
“随便，拍吧。”管云鸿倒是无所谓。
那女生跟助理一起，拍了段小视频，象征性地买了两个玩具就走了。
“网红啊，长得有点眼熟。”管云鸿好奇地打开手机，搜了下自己刚才看到的ID，“柒柒爱吃肉，粉丝好多，不过这照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
“感觉这些女的都好丑。”管云渐对这些加了奇怪滤镜的女人表示不理解。
有些偏离正常比例的五官，细看之下很有恐怖谷效应。
“女生都希望自己白一点瘦一点腿长腰细的嘛……”管云鸿辩解着，忽而刷新到了最新上传的视频。
“阳景春节广场上偶遇高颜值——情侣，摆摊？太有夫妻相了叭！祝百年好合？啊这？”管云渐一头雾水。
“哈？”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
他俩一个像爹一个像妈，但也不至于被凑成情侣的地步吧？
“网红嘛，博眼球的，别管太多。”管云渐拍了下她的脑门，“早点把这些东西卖完早点收摊，别被城管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