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已经把她打晕了，她听不到的。”他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被打晕”的管云鸿就着第一视角，见证着某人睁眼说瞎话，诓骗小孩。
姜宝言听到人听不见的瞬间，拍拍胸脯，凑近了小声道，“我看她气运衰微，气还是灰色的，说不定是坏事干多了。她是很漂亮啦，但是看着就像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说不定会干坏事呢。”
“你有天眼？”荀萧天明白了。
天眼是一种很罕见的天赋，寻常道修气敛于内时无法观测，但对于天眼来说却是无所遁形。
这么看来，那位宗师想收姜宝言为徒，多半也是看中了她的天眼。
“那是什么？”姜宝言不解。
她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爷爷说这是天赋。难道说这个天赋就是天眼？
“就是能让你看到一些像我一样特殊的东西的天赋。”荀萧天耐心地给小孩解释。
姜宝言点头。
“这么说，你是看到云鸿姐姐气运衰微，所以觉得她做了坏事，这才讨厌她的？”荀萧天继续询问着。
“嗯。”姜宝言点头，吸了口面条，“大哥哥你不觉得吗？”
荀萧天摇头，“不会，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不觉得她是个恶人。”
“哎？”
姜宝言停下了吃饭的嘴。
“我比较特殊，气运的强盛与衰弱不会影响我对一个人的判断。说实话，在正式见到她之前，我从别人的口中稍微了解到了一点她的事情。”
“有个纯真的姑娘很热心地关切她，当时我在想，能够吸引人真心关爱的姑娘，根一定不是坏的。”
荀萧天一字一句地坦白着。
“大哥哥，你好像在表白哦。”姜宝言插了句嘴。
“确实算。”
表白，表达心意，他确确实实是在陈述自己对管云鸿的看法。
观战席第一视角的观众，管云鸿同志此刻有那么一点想捂脸。
她能感觉到荀萧天想表达的不是她想的意思，但是她又有那么一点想往那个方面歪，试图曲解其中的用意。
她真的，太坏了。
然而荀萧天别无他想，只是继续解释着，“你觉得她做了坏事，但其实并不是，她的气运是被一些坏道修抢走了。她其实，很可怜的。”
观战席的管云鸿听着解释，有那么一点炸毛。
她不可怜，一点都不可怜。
不是嘴硬的那种。
姜宝言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所以，云鸿姐姐是被人欺负的那个？”
“对，”荀萧天哄着孩子，“我师父曾经说过，与其依靠感官去下判断，不如跟随自己的心。你对她这个人的感受，是不会欺骗你的。”
“好高深，听不懂。”小萝莉摇头，脑后的小马尾随着头的摆动一摇一晃。
说的跟那些很深奥的动画片似的，她不理解。
“这还是要靠你自己去理解判断，自己来做下决断。”荀萧天换了个解释。
宝言似懂非懂地点了头。
午饭过后，荀萧天洗干净碗筷，带着小孩上了车，把身体还了回去。
管云鸿发动车，往下一个地点开去。
后座，姜宝言乖巧地抱着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闹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