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带有臣子身份的男子，另一个是妩媚风情的女子，说是要谈事情，谁会信？
就算谈事情也应该是和皇上谈。
李玄止的眼神告诉她，易殊不可能会像她口中那样简单。
李玄止忽然微微俯身，更加地靠近了姜佩佩，他缓缓道：“小娇娘，你想不想知道丞相和皇后之间的关系？”
姜佩佩不动声色地移开一点距离，警惕道：“大人和皇后不就是君臣关系吗？还能有什么关系？”
这李玄止可真是阴魂不散的，仗着自己是皇后的胞弟就想信口雌黄么？
李玄止愣住了，随即又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一样，笑了两声。
“真的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姜佩佩皱眉，忍住了想骂他的冲动，脸上扬起一个笑容，“不管是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想知道。”
话音刚落，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夫人。”
姜佩佩被吓了一跳，她连忙转过身。
李玄止面色不改，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一身红色官服的易殊挺立在面前，他一头的青丝垂在身后，官帽戴得端正。他面露温润，但眸子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姜佩佩面色一僵。
她本是该笑的。
但她笑不出。
因为她在易殊的身旁看到了另一个人，皇后。
不过她愣神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快速反应过来，柔声道：“见过皇后娘娘。”
李若凝微抿着唇看她，“免礼。”
下一秒她看向李玄止，不悦道：“你给本宫过来。”
李玄止：“我？我怎么了？”
李若凝：“看你干的好事，处处招惹人家小姑娘。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吗？今日上朝，有人特意上奏说了此事，你倒好，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你让本宫的颜面何存……”
话落，李玄止面露惊慌，竟先是看了眼身旁的姜佩佩，他又走上前来到皇后身边，低声道：
“你怎么都说出来了，这人多嘴杂的，你都不考虑一下你亲弟的感受吗？”
李若凝止住了嘴，她只是无声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姜佩佩一直都盯着易殊看，完全没注意到皇后与李玄止之间说了些什么。
易殊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沉寂的眸子仿佛跳动了一下，他也看过去，与她对视。
奇怪的是，在他印象里，每次看到姜佩佩，都是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
可这次，她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
易殊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姜佩佩的脸上。
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她是不开心？
她什么时候来的？
为何这次又是和景王李玄止在一起？
……他有好几个问题想要问她，可他嘴唇抿得紧紧的，没出声。
“丞相，既然已经下朝，姜氏她看样子应该久等了，本宫也不留你了吧。”
李若凝勾着唇，缓缓道。
她虽是笑着的模样，但看向姜佩佩的眼中却毫无笑意。
易殊温声道：“娘娘，告辞。”
随即，他又将目光落在姜佩佩身上，姜佩佩反应过来，她对皇后道：“臣妇告退。”
……
姜佩佩走在前面，易殊在她身后一两步的距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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