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陆看着对面桑帛的表现也是一副摸不着边际的感觉，只是看桑帛看中除了些惊诧之外，潘陆竟更多的是从对方眼中看到股出离的忿念跟失落。
桑帛似乎对潘陆能有那种秘术的不忿，还要更在他败在潘陆手中这件事之上，那是种什么表情，怨天尤人？恨天不公？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一时间潘陆竟然对跟前这有些失魂落魄老头产生些不该有的错觉，对，就是那种错昏了头的怜悯之心。
暗中摇了摇头的潘陆有些失笑的想着，难道世间真有那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人么，也许会有，可也大有可能不会有，最起码放在恶事做尽做绝的桑帛身上就明显不大可能。
只是见逐渐醒过神来的桑帛这时竟还有了跟潘陆说话的意思，却是见这人冷冰冰的说道：“想着老天还真是不公，我桑帛一直自命不凡，一身功夫全赖年少时候好勇斗狠拼凑而来，随后更是在三十岁头上炼成暗劲功夫，可至此也再没了寸进，哪怕是三十年如一日的苦练都是一样的结果！”
“后来我只能分心专研我南洋的蛊术，可终究是留了天大的遗憾下来，现在我已经六十了，没想到今天竟是在个毛头小子身上窥见了传说当中的秘术，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好命，哪里知道我们这些没有传承门户之人的艰难，所以……所以我没有得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好过！”
看恨声说完这些话的桑帛立时又是动了，而且还是那种状若疯癫的打法，招招不留有余地。
尤其是再加上方才里那份似是怨恨不公，又有些难以接受的话语，潘陆觉得眼前这位就像是主动想要寻死一般。
要说当今世界里练武的也不在少数，可想要练出真功夫也是千难万难，就算是真的练出明劲乃至是暗劲，也大多如眼前这桑帛跟李家的李长海一般困顿止步于这一层次。
即便是当今处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各家的秘术一样的秘而不宣的存在，尤其是再长上一层的功夫那就要牵扯到洗练内脏乃至是洗髓换血。
稍有一点差错就会伤到内腑跟大椎，那可就不是咳几口血的事情了，轻者瘫痪重伤，重则丧命，这也是古往今来有大成就者有如凤毛麟角的原因了
当然这其中既有自身的问题，比如心性体质之类，更多的则就是秘术传承的原因，而一直以来都有道不轻传得说法，这除了一个人的心性难以把握极有可能练功出岔伤到自身的原因之外。
还有的就是害怕助长一个人的膨胀欲，毕竟人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自持自重，而这也是流传下来的故事当中多出来不少考较考验的戏码。
就比如是眼前这桑帛真的有幸得到种种秘术，难道就真的能改变这人的命运乃至是结局么，也许是有这可能，可更多的还是同样的结果，甚至于造就更大的恶果，一个求而不得直接转头去专研那些歹毒异常的蛊虫毒物的人，会是做到求仁得仁么！
好吧，这里确实不是什么说教的场合，只看对面的桑帛见依旧难以奈何得了潘陆，自然又有了不一样的心思，甚至堪称绝户之法。
看这桑帛脚下紧赶几步又冲着潘陆逼近了过来，可紧着就是见他身上本来有些松松垮垮的破烂衣衫竟是猛然膨胀起来，看着这可不像是小说里头鼓荡气血就能做到了，最起码不是现在的桑帛能够做到的，想着是另有什么技巧手段吧。
见着这一幕的潘陆哪还敢掉以轻心，一边脚下飞退，一边加倍提起了小心，可实在不防备桑帛这老小子这次是以命换命的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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